“呜……嗯?没想到这儿的辣子鸡炒饭还挺好吃的!”
食堂里,虞美琴坐在冯见雄斜对面,用不锈钢勺子稍微舀了一勺混着鸡丝的炒饭。
细细咀嚼之后,内心最初那股因为“你就只回请我吃5块钱的炒饭”而产生的不满,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冯见雄吃着一样的炒饭,理所当然地说:“那是,这大半个月吃下来,二食堂也就这道辣子鸡炒饭还不错。”
上辈子吃了四年金陵师大的食堂,对于每一个食堂有哪些拿手菜,冯见雄多少还是心里有谱的,算是半个老饕。
虞美琴抿了一口榨菜肉丝蛋花汤,淡淡地自嘲:“谢谢,看在你推荐我吃了好吃的东西份上,我就不计较这玩意儿只要5块钱了。说句良心话,要不是你请我,说不定大学四年我就要错过这道炒饭了。”
冯见雄不解:“这话怎讲?我知道你平时不爱吃食堂,但就算我不请你,你也总有一天会发现它的。”
虞美琴摇摇头:“不可能,因为它不是最贵的——我总觉得食堂里便宜的东西不安全。”
冯见雄顿时有些无语。
他瞥了一眼旁边挂着的食堂价目表,看到最贵的炒饭就只有7块钱的“蒜苔牛柳炒饭”和“孜然羊肉炒饭”。
看来,这位虞大小姐此前仅有几次来食堂吃炒饭,应该都只吃那两个口味……
“贵的东西,只是食材成本高,又不一定代表好吃。照你的逻辑,鸡肉这种便宜食材就没人吃了。”
虞美琴微微羞赧地辩解:“我又不是在哪儿都这样!只是在食堂嘛!还不是怕太便宜的不干净!”
冯见雄不为己甚,也不想让妹子难堪,这话题便就此打住。
他又吃了几口,见两人的免费汤都快喝完了,就端着碗去打汤。
虞美琴脸一红,轻声提醒:“喂,别搞混了,你左手那只碗是我的。”
“放心,不会弄错的。”
这小妮子,还怕哥趁机占你便宜、间接kiss不成?哥是那种人么?
打完汤回来,小心翼翼地把左手的碗放在虞美琴面前,冯见雄旁敲侧击地问起了他心中的疑惑。
他想搞明白,为什么他明明是“魂穿”式重生,却继承了前世说谎不脸红不气喘的体质。以至于刚才躲过了测谎
这些素质,究竟是跟着“灵魂”跑的,还是跟着“**”跑的?
当然,冯见雄不会傻到直接正面问,而是一点点追寻其中的蛛丝马迹。
跟虞美琴深入浅出地聊了许久之后,他终于搞明白一些事情:
为什么这个世界的人在正儿八经对事不对人的辩论领域,辩才发展水平和地球相当。但是在训练自己说谎乃至辱骂性的伤害对抗中,水平却比前世的地球人水平低一些。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这个世界的花式辱骂是可以骂死骂商人的(当然不能是靠重复没新意的脏话,得骂出花样来。如果没创新,做不到有理有据,被骂者是可以产生“魔法抗性”的),所以大家很少有高强度对抗性练习的机会。
就好比rb剑道发展史。在柳生宗严之前,虽然有上泉信纲啦、冢原卜传啦之类号称“剑圣”的牛人,但是剑道的发扬光大始终很慢,很难普及。
究其原因,就是那个时候的剑客互相比试时,只有“真剑胜负”。一出手几乎必有死伤,所以对抗性提高很慢。冢原卜传这种人,是靠一辈子19次生死决斗,死人堆里混出来的剑圣名头。
而柳生宗严发明“柳生新阴流”之后,引入了防具和“竹袋刀”——就跟现代剑道馆里看到的竹子剑以及竹子头盔、护胸差不多。剑道修习生才能在不伤性命的情况下进行高强度近似实战的训练,然后剑道发展就突飞猛进了。
如今这个世界,高强度、研发性的花式对骂,几乎必有死伤。对抗性的反测谎训练,更是容易因为失手而遭受重大羞辱。
久而久之,除了极个别绝顶高手可以在实战中训练之外(就相当于剑道界达到冢原卜传的高度),大多数普通辩士、喷子是没机会高拟真对抗的。
所以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骂战对喷的花式不如地球多,说谎训练也摸不着门道。
冯见雄只要把前世的说谎经验直接拿来用,就能调整好自己的生理指标。
就像即使把冢原卜传的灵魂植入到一个孱弱的身体里,纵然力量和敏捷度下降了,但剑法意识是不会消失的。
这个挂就开得有点大了。
他自忖,以后只要继续保持住那种“说谎的时候连自己都信”的心态,他就能躲过这个世界大多数的测谎。
……
聊了一会儿下一场辩论赛的事情,饭也差不多吃完了。
就在饭桌上,刚得到辩论队队长任命的虞美琴,仅仅略作讨论,就定下了后面几场比赛中各名队员的命运——而那些人根本就没有发表自己意见的机会。
炮姐办事儿,就是这么霸道果断。
此前一直作为“诱敌炮灰”的付一鸣,因为表现不佳,以及在后续比赛中不能和团队战术更好地契合,被虞美琴清退出了首发上场的名单。
陈思聪表现比付一鸣略好一些,算是被留下了。
后面几场,虞美琴定下的战术队形便是:
史妮可挪到一辩,充分发挥她形象好、言辞诚恳容易被听众接纳的特点,为全队做开场陈词。同时一辩需要的随机应变属性也最低,除了攻辩小结要临场准备外,其他有大量的功夫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