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冬听完,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夏南之前追徐洛阳追了两年才放弃,也算是毅力可嘉,现在什么情况?难道是准备卷土重来了?
不过郑冬其实不太懂,要是夏南把这毅力放到演戏上去,八成早就拿影帝了,干嘛非要在徐洛阳这棵歪脖子树桩上吊死?
又把徐洛阳说的几句话在脑子里回忆了两遍,郑冬觉得徐洛阳应该还能再单身个一百年。
和徐洛阳估计的一样,褚卫一到片场,就让造型师带着夏南去化妆换衣服。
夏南戏路不宽,外形气质都偏向古装君子风的角色。他以前也想过尝试别的戏路,但全都失败了。于是他干脆也不挣扎了,反正都能赚钱,这样的角色还更容易圈粉。
这一次,他扮演的角色子贤,也是x_i,ng格温和又宽厚,但做事拖泥带水没有决断力,有时就会显得懦弱退缩。
褚卫把穿着繁复古装的夏南打量了几遍,觉得扮相虽然没能像徐洛阳那样,给他一种惊艳感,但还算能看。于是做了个手势,又朝着徐洛阳说到,“子楚过去,先演一段看看感觉。”
徐洛阳点头,走过去之后,他背对着镜头,小声又快速地说了句,“找一场你台词记得比较熟悉的。”
夏南没碰到过这样的导演,有点懵,但好歹演了几年的戏,很快就把状态调整过来了。至于记不太清楚的几句台词,他也有惊无险地混了过去。
听见褚卫的声音,两个人都停下来,等着导演评价。
褚卫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留情面,他也不骂人,就是语气平淡,“上了戏之后气质还不错,台词完全不行,给你两天,台词还记不清楚,就可以收拾东西走人了。”
徐洛阳站在旁边,眼睛看着地毯上的纹饰,觉得褚导说话简直一箭穿心。再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进组时,褚导让他再瘦一点,和这时候相比,简直是春天般温暖。
于是等吃午饭的时候,夏南拿着剧本来找他对戏,回想起自己才进组那几天,也是这么苦哈哈地熬夜看剧本背台词,徐洛阳决定乐于助人,就没开口拒绝。
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看见徐洛阳手速极快地在发信息,夏南试探x_i,ng地问了句,“你是在和戚长安聊天吗?”
徐洛阳点头,“对啊,你怎么知道?”
夏南嘴里有些发苦,不过语气还是很正常,“最近经常都看见你和他一起上热搜,我就随便猜的。”发现徐洛阳没生气,他又语气轻松地说到,“之前你们在合作张导的戏,我还以为这是片方的宣传手段,没想到实际上,你们关系也这么好。”
听了夏南说的话,徐洛阳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是挺好的。”不想再多说,他干脆指了指剧本,“抓紧时间对戏吧,还有四十分钟就又要开工了。”
接下来的三天里,褚卫冷眼看着,夏南几乎是抓住了一切休息时间去找徐洛阳,还十分殷勤。有带早餐、送饮料、递剧本这种细节套路,也有求指点、求对戏、求讨论角色这样的工作套路。
他看人向来极准,心里有数了,于是给戚长安打了个电话。
戚长安接得很快,“褚导?是洛阳出什么事了吗?”
“没出事。”褚卫看着又拿了剧本去找徐洛阳对戏的夏南,慢慢悠悠地说到,“友情提示,你再不过来,你家小甜糕就要被抢走了。”
下午排的第一场戏,就是皇帝子楚亲自拿着一把长柄刀,当着一心主张议和的颍川王子贤的面,直接砍了帐下一员大将的头,子贤被吓得面色惨白。
褚导明确地要求,这挥刀的动作既要狠厉又要好看,还不能太血腥,配套的面部表情要展现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美感。
于是,徐洛阳就这一个动作,被褚导ng了三十几次。
好不容易才达到要求,褚导让全体工作人员原地休息十分钟。徐洛阳披着二十几斤的盔甲,走到旁边的休息区,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他从包里把保温杯拿出来,习惯x_i,ng地先检查了一遍——徐洛阳对自己要吃的食物要喝的水,一向都非常注意,毕竟片场人多眼杂,容易着了道。平时他都会让卢笛帮他拿着,但今天卢笛有些感冒,徐洛阳就让他回化妆间休息了。
确定保温杯没问题,徐洛阳才伸手拧杯盖。但之前挥了太多次长柄刀,双手脱力,一直都在抖,他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把杯盖拧开。
夏南正好拿着剧本过来,注意到这个细节,连忙道,“我帮你开?”
下意识地把杯子放回塑料凳上,徐洛阳笑道,“不用了,打不开说明我今天和它没缘分,可能天意也让我少喝水,减少跑厕所的次数。”
他身上穿的是古装和盔甲,上厕所的繁琐程度每次都会让他崩溃。
这时,凳子上的保温杯忽然被人拿了起来,接着是有些担忧的声音,“手脱力了?”
徐洛阳眨眨眼睛,没敢回头,小声地自言自语,“我是不是出现幻听了?”不然他怎么可能会听见戚长安的声音?
再次出现的声音里含着些无奈和笑意,“没有幻听,回头。”
于是徐洛阳小心地回过头,就看见了站在他身后的戚长安。对方头发j-i,ng心打理过,穿着一件定制款长羊绒大衣,围巾系得很随意,显得身高腿长。手里拿着保温杯,露出的手腕上戴着一块嵌蓝宝石的手工机械表。
“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