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有点着急：“就……”

“我见过，然后呢。”

床上那个女子苍白得几乎透明。

徐清一愣，然后呢？徐清头有点痛，还能怎么然后？她打开洗手盆的手龙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点恍惚：“没什么，就是想知道她好不好。”

欧阳懿给她掖了掖被角，然后起身打算离开病房，不想床上那人却拉住了欧阳懿衣服的衣角，她看着欧阳懿，然后摇摇头，让她坐下。欧阳懿一顿气闷，却只好坐下，顺便还把免提也打开了。

“她能有什么不好的，有高富帅男朋友宠着她惯着她，她该是幸福得不知道北了。”

徐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很幸福呀，明明该开心的，为什么为什么就是高兴不起来呢。

“这样啊……”

“徐清。”

徐清一愣。

秦束径直开门就进来了，看到徐清安然地站在那里，她才松了一口气，她将徐清压向洗手台，抱着她落下一个吻才说：“徐清……”

“嗯……”

“我感觉我已经为你疯魔了，你该给我奖励的。”

徐清的思绪已经爆炸，不过不是因为秦束，是因为“疯魔”。

秦束也没过多纠缠徐清，以为她还要用洗手间，重新关了门也就出去了：“快点儿，你该是饿了吧。”

隔着千山万水的空气，因为这个小c-h-a曲，仿佛突然停止了流动。欧阳懿看向那个苍白的女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更颓败了些。

空白无声的那几秒发生了什么，徐清的那声闷哼又代表了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只能任凭自己想象。偏偏她的想象力又是那么的丰富……

“徐清，那是谁。”欧阳懿看向自己的手，她捏着欧阳懿的手腕，有点用力，欧阳懿有点吃痛，但是不敢甩开那个像瓷娃娃一样的女人。难保一个用力，她就碎了。

徐清的眼睛空洞得厉害，她捏着手机在耳边，她根本听不见欧阳懿的问话了，水龙头的水还是没有关上：“阿懿啊，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就连声音都虚无得离谱，仿佛下一秒就会了无声息。

她用不着等待欧阳懿的答案，此题无解，她不听信任何的大道理，她只想这样迷惘下去。

……

“这样是你想要的结局吗？”欧阳懿收起了自己的手机，看着那个如花一样的女孩，用最快的速度凋败。

她勉强笑笑：“大概是吧。”

欧阳懿却说：“个屁，她大概已经身处地狱了。”

“好了，不要再说她了。”她说：“你难得来看我一次，就是为了来膈应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