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宁说不出话来,事实确实是这样,车厢里一片寂静。
而京城这边,五皇子大婚第二天,大街小巷就传满了对五皇子妃也就是九公主的猜测,主要是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行礼的时候死人了,肯定是瞒不住的。
而苏阮临死前的一番话,又让人浮想联翩。心思端正的人呢,会觉得那是九公主和苏阮姐妹情深,能为彼此一方去挡剑,最后身亡,可不是姐妹情深吗?纷纷写进自己最新创做的诗词里,甚至为了写的更好,纷纷打探起苏阮生前这两人相处的细枝末节。
而有些人心思不正,作诗文采不行,就想着往立意奇特那边写,比如新奇的女子断袖,苏阮其实爱的是五皇子,姐妹两为爱争夺,最后苏阮棋高一招,因为活人永远比不过死人嘛。
反正是关于三人之间的爱恨纠葛,一会儿五皇子变成了c-h-a足两人的小三,一会儿苏阮是为爱现身的真女子,一会儿九公主魅力无限,男女通吃。这些人文采不行,但写的通俗易懂,有的可不管押不押韵,只要意思出来就行,这种打油诗出现在了各大茶馆,成为人们茶油饭后探讨的话题。
既然百姓们都流传开了,朝廷众人自然也是知道了,但是都没敢明目张胆的提,这种皇家丑闻提了还不是怕老虎屁.股吗?但是显然皇上是知道的,不然怎么会表现出对五皇子的厌恶呢,连之前交给五皇子主持的秋猎都转交给三皇子了,要知道这秋猎马上就要开始了,五皇子准备了三个月,付出了不少心血,现在一下子交给别人,让别人坐享其成,能不郁闷嘛。
五皇子面色倒是看不出什么,只有别人暗地里攻击五皇子妃的时候,看出了他的震怒,直接将那个偷偷说五皇子妃克夫的大臣打的趴下,也因此被皇上罚了闭门思过。
皇上看着j-i,ng神很好,但是还是把很多事情都交给了三皇子去办,大臣们的方向通通都变了,目前看来皇上这是有意培养三皇子呀,纷纷很捧三皇子的面子,让三皇子在京中水涨船高,连路边的小摊都知道三皇子怕是今后的天子了,三皇子府里的下人出来买东西都毕恭毕敬的,不敢收钱。下人将这话给三皇子一学,三皇子大喜,说是要大大的赏赐这个小摊的主人。
其他小摊闻言,纷纷效仿,多加传颂,三皇子为了维持自己的面子,银子哗哗的往外流,三皇子r_ou_疼,眼下正是最需要银子的时候,但是想起百姓的拥护,还是忍了。不就是一笔开销吗?如今天下太平,从军费里面扣点就有了。对了,还得把苏元君给笼络好,这次事情最大的关键点就在他了。
苏元君爱男色,那就给他送美男呗,三皇子私下搜集的美女不在其数,但美男还真没有,但是也好找,下面人吩咐过去,不出三天,五个气质不同但样貌出众的男子就送到了苏元君的面前,苏元君一脸欣喜的接下了,三皇子很是放心。
诸宁这段时间出了去吏部,其余时间都被王妃圈在自己房里,淮南王不知道这娘俩在鼓捣啥,他只知道要把自己的女婿看好了,他眼线也多,恰好知道了这件事情,听眼线报,苏将军手下就算了,还在房里直接就搞开了。
淮南王大怒,他收下不奇怪,毕竟苏元君现在要做的就是哄好三皇子,然后诱他下套,那只需要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还猴急的搞开了,当即打算杀过去,要是事情真的是那样的话,他立马就撕了婚书。
淮南王伪装了一下,拿着两匹布就上门了,下人虽然好奇这送布的怎么换了个人,但是还是领着进了夫人的院子,苏阮因为是闺中女子,丧事不宜大办,所以几天后苏府就撤了白,只有老夫人的院子里还残留着一些悲痛的痕迹。
淮南王借口去茅房,甩开下人,三下五下就摸去了苏元君的院子。
刚进大门,仅能隐约听到房里的传来的些许动静,淮南王大怒,正欲捉j,i,an,就在走廊上被人控制着拖去了一间房子里,心里吃惊此人竟有如此身手,毕竟淮南王也是个练家子。
其实从淮南王一进府门,苏元君就知道了,府里在苏元君的部署下戒备森严,淮南王安c-h-a进来的眼线他当然知道,但是他故意留着,还吩咐其他守卫不要露馅了。要让老丈人放心这是必须的事情。
进了屋子,苏元君赶紧放开淮南王,“刚才多有得罪,还请王爷不要见怪。”
淮南王一听声音,是苏元君,也不恼怒他将自己拖进来,只是诧异他怎么出现在这里,眼线可是明确的说苏元君进了屋子。“你怎么在这儿?屋子里那是谁?”
这话一出,就知道自己暴露了,自己对人家府上的事情这么清楚,可不是安c-h-a眼线监视了吗?但是他现在顾不上了。
苏元君笑了笑,“屋里那个是我的暗卫假扮的我,从三皇子的人一出面就一直是他接待的。”
淮南王讪讪的解释道,“我不是有意监视你的,就是我儿子嫁给什么样的人,我总得提前考察好吧,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要是进了狼窝就不好了。”
对于老丈人,苏元君当然大度,谦逊道,“晚辈可以理解,父母爱子,为止计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