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颇有些咬牙切齿,“王桂花竟然有脸去人家女孩家里闹,将那件事闹得人尽皆知, 还说了那么多不堪入耳的话,气得那个女孩的妈妈当场就晕了, 第二天那个女孩就割腕差一点没能救过来,她爸爸提着刀子去了蒋家, 要不是我们及时拦下,可能就真的出事了……”
“王桂花到底是怎么能这么不要脸的?那女孩还没有十四岁啊,她竟然有脸逼得人家女孩自杀, 逼得他们家里家长都差点失去理智, 说实话我都不想拦着, 甚至想要曝光他们一家, 让王桂花一家人都赶紧死光了最好,可是不能让人家一时泄愤后半生都为了王桂花和蒋宝那种垃圾牢底座穿吧。”
“好在司法还是公正的,蒋宝本来是未成年人,而且没满十六岁应该是要轻判的, 但是王桂花这么一闹倒是好了,蒋宝的刑罚也算是从重处罚了,判了十五年, 虽然要我说判个无期或者死刑更好。”
听到张欣义愤填膺的声音, 黎怀澄心里也叹了一口气, 想了想,道:“兴哥,你能帮我做件事吗……”
黎怀澄刚刚挂断电话,江斯源和周子猷杨蒙蒙就推门走了进来,周子猷见到黎怀澄在寝室还一愣,道:“你不是说下午有课吗?”
“有些事,翘了。”
“卧槽!我他妈没听错吧?”周子猷转头看向杨蒙蒙,杨蒙蒙也一脸懵逼,摇头道:“我也听到了。”
“什么事这么重要。”江斯源问。
“雷磊让我们下课去找他。”黎怀澄将手机放在桌上,道:“刚好上课铃响的时候我接了个电话,就直接回来了。”
江斯源想问打电话的人是谁,可是话到嘴边却转成了:“几点,我们现在就走吗?”
“六点,如果你还有事可以迟一些再走。”黎怀澄说。
江斯源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吧,现在过去时间差不多。”
坐在公交车上,黎怀澄和江斯源谁也没有开口。
自从开学回来之后就是这样,还是一起去自习室去图书馆,中午晚上也会一起吃饭,偶尔说话也十分正常,只是交流的频率少了些许。
周子猷和杨蒙蒙都以为他们已经和好了,黎怀澄却不知道自己和江斯源现在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状态,以至于一想到这种状态的开始,他脑子里便是一团乱麻。
那天是正月初八,周子猷约好了他们一起聚餐。
黎怀澄到时,他们以及都到齐了,周子猷和陶赫、和冬三人坐在一团玩骰子喝酒,江斯源独自坐在窗边拿着平板若有所思。
正对着门的和冬第一个发现了他,见他就笑道:“最后一个,喝酒啊!”
黎怀澄接过酒杯的同时,恰好撞上了江斯源的视线。
江斯源弯着眼对他笑了笑,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将他湛蓝色的眸子照得更加剔透,笑容也像是在学校第一次见他笑的模样,孩子气的可爱。
黎怀澄心下一松,进门来一直有些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他回了江斯源一个微笑,将和冬递过来的就一杯喝了下去。
和冬愣着道:“我说只喝一口,你他妈怎么一杯都灌下去了,这里面掺着白酒伏特加呢,你这么一杯子灌下去等会我们得把你抬回去。”
黎怀澄倒是没感觉有什么异常,笑着坐下道:“我酒量好着呢,一小杯醉不了。”
陶赫起哄让他和他们一起玩骰子喝酒,黎怀澄看了眼又继续玩平板的江斯源,想到自己这一世成年之后还没怎么喝过酒,于是也就答应了。
没想到几轮下来,他并没有喝几杯,倒是周子猷被一轮灌,喝到最后直接耍了赖,叫着肚子饿要下去吃饭。
他们倒是无所谓,都灌了一肚子的酒,下去吃点东西垫下肚子也不错,所以不到四点半,一行人下到了会所的餐厅,和包场似的吃了个饭。
吃完饭,黎怀澄觉得脑袋有点晕,但是也就一瞬间,那种感觉也不像是喝醉了,反而更像是低血糖起身时的眩晕感,所以他也没有当做一回事。
吃过饭他们便去了楼下打保龄球,黎怀澄玩了几局觉得脑袋越来越晕,便坐在一旁休息没再动。
江斯源见状也走了过去,问他:“你不舒服?”
黎怀澄当时已经有些迷糊,却还是强撑着摇头道:“没事,就是吃完饭想坐一下。”
这样一坐就靠在江斯源肩膀上睡了过去,再醒过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而他与他不到两公分距离的,是江斯源凑近的脸。
江斯源根本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醒过来,见他张眼的那一刻脸上满是无措,瞬间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然而他却并没有挪动一步,手就这么撑在他的两层,即便两颊都染上了红晕,一双眸子也坚定的看着他。
黎怀澄看到他唇瓣微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连忙推开他道:“我怎么在这?子猷和冬他们呢?”
江斯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你知道我刚刚凑你那么近,是想要做什么吗?”
黎怀澄没想到江斯源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沉默的气氛就这样蔓延开来。
“你知道吧。”江斯源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肯定的回答自己的问题。
“你知道我喜……”
“江斯源!”
没等江斯源说出那个词,黎怀澄便打断了他的话,对上江斯源的眸子时,他有种被看穿了的狼狈。
“你都知道吧。”江斯源没有说知道什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