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亘点头示意“你答对了”。王营新的笑变成苦瓜了,“大美女……这个……这个……”
“是真的很漂亮。你不觉得吗?”
季亘那有些委屈的反问语气让王营新变得多愁善感了!……她觉得自己犯了错误,让季亘难过了!
“啊……梳妆盒……”
王营新伸出手去,将季亘喜欢的梳妆盒拿到眼前来仔细一看:这是一个颇为沉甸甸的金属盒子,暗红盒体上条条金色的妆饰边,金边旁又缀有墨绿水滴状宝石。盒盖正中一只金色蝴蝶,蝶身上镶翠绿水钻数粒,蝶翼靠近身体的地方有四枚菱形粉色水钻。王营新觉得这盒子拿在手里重得超乎想象。她托着盒底座,一伸手打开了盒盖……
话说王营新想这盒子这么重,大概里面有许多饰物。没想到盒里既没有耳环耳钉发簪,也没有化妆品,有的,只是一张纸条。
——王营新发现自己对于写着诗句的纸已经完全不陌生了,看到这纸条,她甚至有种“啊,这儿就应该是有这东西”啊的确定感。她都习惯了这种情节了……
季亘也看到了纸条,但是她选择忽略。王营新将那张纸拿出来,塞进了口袋。她转头对季亘说,“大美女,包括写在标签上那张,这是我们收到的第四张诗纸了啊……”
“是啊,好漂亮的梳妆盒,我想要据为已有。”
季亘答非所问。王营新内心斗争了一下:
魔鬼王营新和天使王营新打架了。天使王营新用稚嫩的童音说,“不可以偷窃!”。而恶魔王营新就一巴掌将天使王营新抽得团团转,“老子说可以就可以!”
……
天使与恶魔的斗争,恶魔又赢了。王营新于是露出了不那么纯良的笑容,自言自语说,“好吧,好吧,不能千金买笑的话……那就偷吧!”
说不定王营将来毕业后找不到工作可以考虑一下从事这个y-in暗而华丽的行业……她是扒手界一颗正在孕育中的珍珠。
王营新再次得手了。她把那个梳妆盒揣进怀里,拉上校服拉链,整个动作连贯而自然。当然她更没有忘记掉那面镜子,叫泰姬的小镜子,也放进了口袋里。王营新施施然怀揣一镜一盒离开,面带微笑,犹如胸怀坦荡。季亘十分开心,拉着她的衣袖,不停地窃笑。
王营新装得很像那么回事儿。沉重的梳妆盒压在她肚子上……走出步行街,王营新脱下了校服。她校服里穿了件t恤,季亘很惊奇地说,“你不热吗?”
“不热……”王营新伸长了胳膊。季亘摸摸她的手臂,凉凉的像块玉。
“摸起来真舒服。”
季亘又多摸了两下。王营新沉声说,“很好摸吧……”
“废话少说把我的盒子和镜子给我。”
季亘一下子不知为何声音又生硬了——至少王营新是这么理解的。她乖乖交出了梳妆盒与镜子,季亘说,“……还有牛n_ai。”
“啊?”王营新一时没理解。季亘在她耳边喊,“我饿了,要牛n_ai!”
“哦对……”
王营新这才想里除了书还有一桶,不,半桶牛n_ai。她从肩上,拉开拉链,拿出了牛n_ai。季亘把梳妆盒交给她,“喏,这个太重了,放包里,你背。镜子我带着,路上可以照……”
“是呀是呀。”王营新无意义地附和着。季亘打开桶盖咕咚咕咚把剩下半桶牛n_ai全喝了。喝完后她惬意地抹了下嘴巴,随手将空桶扔了。
“不会吧喝起来真快……”王营新看了觉得这样不太好,于是就捡起了空桶,拿在手上,四处找垃圾筒。季亘说,“喝光了,没有了!”
“是呀是呀……”王营新又跟道。季亘白她一眼,“你就会说这四个字啊?”
“……严格讲算是两个字吧。”
王营新认真起来了,掰掰手指头。这种问题明显计较得不是时候嘛。季亘喝完了牛n_ai烦燥地跺脚,细跟在水泥地面上敲击出利落的声响。“没地方去了,真无聊,这是什么无聊的比赛……”
“不无聊,美女啊,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研究一下这些诗了……”
王营新左手拎着空牛n_ai桶右手。那几张纸在哪里?在校服口袋里。校服在哪里?在她肩上搭着。季亘将她的校服拿过来,恶作剧地说,“扔掉喽……”
季亘还真将王营新的校服抛了出去。王营新慌忙喊,“哎,哎,别扔呀……我的衣服……”
她只好跑去追衣服。美女怎么都那么坏心眼儿爱捉弄人呢……王营新追着她那在天上飘的校服跑哇跑。那衣服飘了几百米才落下,王营新就跟追风筝似的一路追。途中她还撞到了人,说了好几个对不起。
“可怜的衣服,都这么脏了,唉。”
捡回了校服,王营新回视季亘。季亘朝她走过来,嘲笑她,“那么脏的衣服当抹布都嫌脏,不扔掉你还穿啊!”
王营新有点自卑了。她抓着校服嚅嚅地说,“洗干净了就可以穿了……那个,纸条也还在口袋里。”
王营新窘迫地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了三张纸。全揉皱了。不过好在摊开还看得清字。她无奈地将纸塞回口袋里挠挠耳朵,“因为比赛的缘故所以变得这么脏真的非我本意啊,我还是挺干净一人……”
“得了吧,就你还干净。”季亘取笑她。“脏得跟流浪猫一样。”
“喵~”王营新学了声猫叫,学得惟妙惟肖。她对季亘说,“我家以前就养过一只大花猫,可漂亮了,还很凶,老跟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