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翊悠然起身,随手抽出一张牌放在面前,如自游龙之上取得片鳞,那四字笑语更是让宫春晓额头上青筋凸起。
陈翊太狂了,这完全是将她轻视到极致。
宫春晓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未曾受到过这种轻视,若是论武道修为,她或许顶多算是天才之辈。
可赌术,千术,她自幼修炼至今,以此为傲,这近乎便是她的本命。
便是华夏的各地赌术大家,见她也要称一声宫小姐。
眼前这个不曾闻名的毛头小子,竟敢在她面前三番两次的轻辱于她。
“若不赢你,我宫春晓从今以后,便退出潇湘之地的赌坛。”
宫春晓此刻反而脸色沉静下来,她手如残影,一瞬即,便有一张牌落在她的手掌间。
宫春晓望着陈翊,冷冷道:“开牌吧,一张5而已,我就不信,你能变出花来!”
以她超群的记忆力,早已经知道陈翊手中的牌是什么。
胜负,已经注定!
陈翊翻开手中之牌,轻笑一声,“一张5而已,你说的不错!”
宫春晓望着陈翊,她猛然翻开手中之牌。
下一刻,宫春晓的双眼便瞪得死死的,甚至,有血丝弥漫。
“这不可能!”
只见她手中之牌,近乎被宫春晓攥的破烂。
陈翊再次起身,他淡淡道:“看来,是我赢了!”
他示意荷官,将那两株灵药也送过来。
“我这一张,绝不是5!你出千,不对,你到底怎么出的千!”
宫春晓脸色惨白,她看向陈翊的目光,更满是不敢相信。
她浸淫此道二十年,更有天赋绝伦,可如今,她连怎么输的都未曾看懂。
陈翊笑了笑,他徐徐收起四株灵药。
“我说过,诬人出千,是要付出代价的,你难道不知道么?”陈翊淡笑道:“更何况,我也不会出千,赌术么,凭的是运气。”
他手指轻轻落在赌桌上,轻轻在赌桌之上敲击一下。
刹那间,原本铺在赌桌之上的牌,近乎在这一刻,齐齐而起,竖立在牌桌之上。
这一幕,别说是宫春晓和唐麟屿,便是荷官的眼睛都傻了。
这已经不算是赌术了,简直就是法术一样。
“一点对力量的掌控而已。”陈翊轻笑一声,他对于体内的法力,早已经掌控的精细入微,只不过透过某种劲力,移形换位罢了。
“你……”宫春晓的瞳孔更是骤缩。
“怎么,还要赌么?”陈翊淡淡的看了一眼宫春晓,“我虽然不擅长赌术,但……”
“赢你足矣!”
音落,宫春晓便直接瘫坐在椅子上。
如丧考妣!
……
房间外,手中托着四个木盒,悠然而行。
身后的唐麟屿,早已经对陈翊敬如神明。
“陈翊,你是内劲武者?不对,内劲武者怎么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我的天,太神奇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陈翊,要不然我拜你为师吧?”
唐麟屿在身后叽叽喳喳着,陈翊却是淡淡一笑。
赌牌终究是小道尔,他真正的赌,在于这天地。
与天赌命,以地博弈。
天地不让他陈翊飞升,他陈翊耗费千年岁月,仍旧未曾放弃。
相比这一场千年之赌,区区赌牌,他又何曾放在眼中?
“拍卖会,是几点开始?”陈翊沉吟一声问道。
一点输赢而已,他并不放在眼里,也未曾忘记来意。
唐麟屿微微一怔,连忙道:“应该是在晚上九点左右,是在地下二层。”
陈翊看了下时间,还有不少的时间。
他想了想,“这次暗岳大会,应该还有擂台之比吧?”
“有!”唐麟屿眼中一亮。
每一次暗岳大会,擂台之比都是最为令人瞩目的。
其中,有各类的高手搏杀,甚至,还有武道强者。
“走吧,去看一看!”
陈翊笑了笑,便走向地下二层。
整个地下二层极为广阔,在这安镇的地下,怕是已经建立了几十年了。
出入其中,陈翊便感受到了不少武者的气息。
在地下擂台赛的入口,更是有呐喊嘶吼声,充满了荷尔蒙的气息。
走入其中,四周足足数百人围坐在一起,中间更是八角笼,有两名魁梧的壮汉在其中搏杀着。
这些,有江南和潇湘的权贵,也有一些世家的小辈。
每一人的眼中,都充满着最为原始的兴奋和对暴力的渴望。
陈翊和唐麟屿走到一处,随后坐下。
“这只是普通人的擂台比赛,据说八点后,才是真正的地下擂台赛!”
“有不少武者都登场,各地的大佬们怕是也要下场了!”
唐麟屿在陈翊一旁道:“场上的这两位,也是地下擂台赛的高手,你看到那个一米八,脸上有伤疤的男人了么?他叫楚龙,是王力鹏的手下,在地下擂台赛,给王力鹏足足赢了七千多万,也算是高手了。”
“王力鹏!?”陈翊眼眸掠过,在观众席内,看到了之前那矮小男人的身影。
“湘帮是潇湘之地最大的地下势力了,王力鹏更是湘帮的大佬级人物,可以说,在潇湘之地,王力鹏在地下就近乎是无人敢惹的存在。”
唐麟屿低声道:“他手下不少人都是地下擂台赛的霸主,甚至,在一些潇湘之地武道擂台赛上,他手底下也有几个人夺魁,据说,是宗师级人物。”
唐麟屿说着,他似乎想起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