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但是她又是何罪之有,遭此一难。
南宫醉甚至无法想象,她是怎么从那么多次的无尽折磨中活下来的。
那是一片漆黑冰冷的世界,天地间满是冰雪,她踏着染血的脚印,迷茫无措的行走于冰雪之中。
“这是她的命数。”
修竹看着扶苏,低声道。
从她降生于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她的命运便已注定。
“…命数?”
南宫醉一愣,他看着修竹,显得有些茫然。
命数?
她的苦,她的痛,过往岁月里所有的喜乐忧愁,仅仅只是因为命数?
“够了”
扶苏突然沉声说道。
两人闻言疑惑的看去,却见他一脸的严肃,眼里的笑意荡然无存。
“你好好休息,制药之事明日再说。”
扶苏对南宫醉说完后转身便开门离去,踏出房门的一刻,他用余光看了一眼修竹。
目送扶苏消失在黑暗中,两人对视一眼,相对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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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夜晚透凉意,晚风吹过,带来一丝冷意。
他站在院子里,四周葱郁的草木随风晃动,发出飒飒的轻响。
只见扶苏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纸片,随着他的轻声吟哦,那小纸人便立了起来,在他的手心里欢快的扭动着。
扶苏轻扬起嘴角,手指红光微显,那光没入小纸人额间,瞬间便消失不见。
看着扭动着异常欢快的小纸人,扶苏柔声道:“去吧”
小纸人挥挥手,屁颠屁颠的天下他的手心,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扶苏望着空无一人的小径,眼里的笑意慢慢消失。
幽静的院子里,树木飒飒的轻响着,红衣男子现在树下,衣袂飞舞,乌丝缠绕,那一声清浅的叹息声随着夜风没入黑夜。
扶苏回到屋子里是,四周一片漆黑,他站在门口,嘴角慢慢的上扬,心底的寒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暖暖的柔意。
“玄亓仙长三更半夜不休息,怎得擅入民宅?”
随着他的话声落下,角落的烛台突然燃了起来。帷幔中缓缓走出一人,那人一袭黑衣,剑眉星目,刀刻般的眉眼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异常柔和,深邃黑眸里隐隐倒影着一抹红。
“师傅,并非擅入。”
听到他的话扶苏一愣,然后忍不住笑出声,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笑道:“如此说来,莫非是请的师长?”
卫阶走到扶苏的身前,微微低头看着他,一脸的严肃。
扶苏:?
“师傅莫唤我师长”
扶苏笑道:“那我应该叫你什么?阳阳?阶阶或者宝贝?”
卫阶看着扶苏,耳尖隐隐泛红,他沉默着不做言语。
在扶苏以为他不接话时,耳边突然传来对方,深沉磁性而又隐忍的声音:
“师傅可继续唤我…卫哥哥”
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