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睜开眼,看见面前有张熟悉的脸。我晃了晃脑袋,慢慢儿清醒过来,脱口而出:
“迟季?”
“总算醒了。”他摇了摇头,”你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我扭头朝四周看了看,还是在club里,还是在那个卡座上,还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周围还是一群群跳舞聊天儿的小年轻们,我揉了揉眼睛,一看点儿,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你怎么在这儿?”最后我看向他。
迟季耸了耸肩,说:
“是服务员打给我的。他说你手机里就存了三个号,一个人没接,一个男孩儿接了可是短时间赶不过来,就只剩下我了。”
服务员说的应该是小白莲和强子。、
我头还有点儿疼,这会儿揉着脑袋,说:
“奇了,这ub的服务员,什么时候还有这项服务了?”
迟季眉头一挑:
“还不是以为你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怕你一觉起来不给钱?”
我一愣,低头看了看自个儿,可不嘛,这么一大冷天儿的,我身上就套了件稍微厚点儿的大衣,因为这几天怎么也睡不好,整个人憔悴了一圈儿,走得时候头发也没整理,恐怕也是乱糟糟的,还有黑眼圈儿,看起来确实不像是什么有钱的主儿,最起码不是能在这里消费得起的主儿。、
我苦笑,说:
“那正好,你帮我把钱付了吧。”
迟季无语,说:
“你还真没带钱啊?”
我手一摊,说:
“你看我像有钱人吗?”
迟季知道我是在贫嘴,也没理我,帮我把账结了之后,他说:
“我送你回去吧,你这个状态,还是回去多休息休息吧。”
“我自个儿回吧。
“你还醉着,怎么回?”
其实刚才小睡这一觉,周围吵吵嚷嚷的,却反倒比我在家里这几天睡得要踏实很多,可能是人多了、热闹了,又暍醉了,我也就没什么心思去想那些烦心事儿了。、
睡了这么一觉,我的酒也醒得七七八八了,说:
“我已经没事了。”
迟季看了看我,说:
”行了,走吧,你不是说要和我做兄弟吗?还客气什么。”
我笑了笑,没再拒绝。、
真没想到有一天,连迟季对我都比金廷云对我好。
迟季车上的暖气儿很足,我靠在座椅上,最后仅剩的那么一点儿酒意在暖气的包裹下发挥出来,我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做了个梦,梦里一切都想以前那样,什么都没变,齐越没有离开,金廷云也没有狗血地失忆,他们都好好儿地陪在我身边儿,金廷云看我的眼神儿,一如既往地温柔。、
我特想在这个梦里永远沉溺下去,然而一阵颠簸和冷意把我给叫醒了,我半睡半醒地睁开眼,迟季正架着我胳膊往我的别墅那儿走昵。、
“到家了?”我迷迷糊糊问了一句。
”还说你酒醒了?半路上就又睡过去了!”迟季一脸无语,“看着挺瘦,死沉死沉的!”
”我那是肌肉”我闭着眼揉着太阳穴,还
沉浸在那个美好的梦里。、
“钥匙呢?”
迟季说着,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这个时候,门突然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