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金廷云听了肯定会生气,不过告诉齐越是没什么关系的。
齐越听了之后,一边沉默着,一边从烟盒里往外掏烟。
他每回一思考的时候,就不停地抽烟,呃,当然了,不思考的时候,也不停地抽
你要问我怎么能分辨出他到底处于什么状态,我也没法给你说出个一二三来,只能说我们俩相处这么久培养出来的默契、还有朗哥我身为一个男人优秀的第六感告诉我,他现在正在沉思
中
我伸手去抢他的烟盒,说:
”今儿抽了多少根了都?离开烟你是活不了了还是怎么着?!”
要是搁平时,我抢他烟,他从来不阻止,但是这回我手指尖儿刚刚摸着烟盒边儿,齐越胳膊突然一动,我就看见一道虚影闪过,然后手就被他攥住了。
“我再抽一根。”他看了我一眼。
我一愣,这小子今儿的状态有点儿不对劲啊!
我看着他掏出烟来,低头点上,抽了一口,烟雾从嘴里和鼻子里飘出来,慢悠悠化作一缕青烟,飘散在屋子里。
他抽烟的时候,头微微低着,眼睛盯着地面,好像在出神。灯光打下来,跟聚光灯似的照着他,他背心下包裹着的身体曲线就像展览馆里那些希腊雕像一样,小麦色的皮肤隐隐折射着浅淡的光泽。
我坐在我的办公椅上,仰靠着椅背,两只腿搭在桌沿儿上,就这么从斜后方瞧着他。、
我俩谁都没说话,他那根烟已经抽下去一半了,我悄没声儿地抽出一张纸巾来,搓了个小纸团,往他后脑勺上扔。、
弧线在空中划过一半,齐越连头都没回,胳膊朝后看似随意地那么一伸,小纸团就被他稳稳接在手里了。
得,偷袭失败!!!
我撇了撇嘴,小兔崽子,不让我踹就算了,连个小纸团都他妈给我截胡了?!
“你今儿怎么了?”我问他。
他头往我这儿偏了偏:
“什么怎么了?
我又搓了个小纸团,这回他没接,纸团儿准准打在他头上,弹起来,落在地上蹦了两下。、
我说:
“兔崽子,你他妈跟我还装什么啊?你那点儿小心思,我还能看不出来?!”
“什么心思?”他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我咳了一声,我刚才那样说就是嘴瓢儿,他这么一问,我还真说不出来
“反正你有心事儿。”这个我敢打包票!
齐越耸了耸肩:
“如果那两个人是迟季和迟夏,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
合着他是在想这个?!
我摊手:
“谁知道呢?咱俩谁都不认识那俩人,现在这么想也想不出什么头绪来,金廷云说他先去调查调查,等他消息吧。”
齐越点点头。、
我问他:
“你屁股还疼吗?”
“好了一点儿。”他说,“这种程度的伤不算什么。
我把腿收回来,伸了个懒腰:
“那就好。今儿你也累了,早点儿睡吧。”
齐越站起来,往连着我办公室的那个卧室里走,说:
”今天晚上睡你这儿了,你的床比我的软。”
我笑,还真他妈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