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你说这百鸟城到时候是整个带走,还是只带内城走?”肖平心中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
“慈不掌兵,作为一个势力的掌控者,该狠心的时候,就必须要狠心,不然你会成为那些所谓的英雄一样,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而丢失掉更多的东西,甚至是损害到你想要守护的东西。”
“再说了,他们本身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哪怕你不带走他们,他们现在的生活也已经很美好了,你无需为他们的命运负责。”老鬼一想到整个百鸟城拔地而起的时候,那损失的气运值绝对是哗哗的往外流。
对于肖平的这个想法,按照老鬼的意思,绝对是毛都不带走一根,毕竟对于老鬼而言,气运值就是修仙者修炼时的外挂,只要灵气充足,气运值足够,将会没有瓶颈的提升。
哪能为了些乱七八糟的外物去浪费宝贵的气运呢。
不过肖平自有他的打算,无论老鬼如何上蹿下跳也无济于事,因此也就只能作罢。
“哎,那些宝贝至少还有十天左右的时间才能运过来呢,真想亲眼去看看,那一个个的家族宝库内,到底卧了什么虎藏了什么龙!”走出营帐,漫无目的,肖平无聊的感叹道。
“先生面有忧色,愁容满面,可是在为前方攻城事宜担忧?”肖平心念一停,抬头看过去,竟然是沮授在跟他说话。
“原来是从事大人,子川有礼。”
沮授摆了摆手,道:“先生客气,此时无事,授表字公与,先生可以直接唤授表字便可。”
肖平本身就是现代人,既然人家都不介意了,那自己还兜着做什么,于是便道:“公与先生说的是,子川的确是在为前方的战事担忧。”
“曹操虽说兵微将寡,但却韧性十足,时至今日,袁公对于官渡营寨已经强攻五日,伤亡比例高达十倍,可见对方非常善守。”
“虽说,这样耗到最后,我们也能赢,但所要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过惨重,这些士兵大多都是有家有室的人,每死一个,都代表着其背后一个家庭的惨剧。”
肖平这样一幅悲天悯人的模样,演技实在是已经堪称极致,沮授闻言对于出身于道家的肖平也是大为改观。
“先生仁者之风,公与敬佩不已,然战场之上马革裹尸,于乱世中,乃是常态,至于先生所虑之事,对于英勇战死的士卒,主公自会抚恤,使其家人得以生存。”沮授安慰道。
果然是高居庙堂的一贯行事准则,这些事情,如果不身临其境,真的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
对于肖平来说,现代如此发达的通讯和交通,都有各种贪污腐败、欺上瞒下的事情,比较恶劣的就是“拦截上访”了,各种黑保安,各种内幕,连申诉都没地方,更别说是在古代了。
“先生所言极是,但却是太过理想化了。”肖平缓缓说道。
理想化?一个新词,但以沮授的才学,理解并不难,因此也只是耐着心神,仔细听着肖平接下来的话,他不认为肖平会无的放矢。
“敢问先生,可曾听闻‘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句话?”肖平有些邪恶的说道。
“小友,这样不好吧,你这是要教坏小孩子的节奏啊,这样污人家真的好吗?”刚刚兴起了念头,就被老鬼及时出来调侃,让肖平气急不已。
“滚,睡觉去,我这是在揭露世间黑暗的一面,让他以后多多下乡,体擦民情,懂么?”肖平的灵魂体面红耳赤的怒吼道。
“不曾听闻!”沮授死撑着,肯定的说道。
“那先生是否听过‘陋规’这个词呢?”肖平继续问道。
“没听过。”沮授还是死撑着回答,当然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以沮授的才学,怎么可能还不明白这其中所说的是什么事情。
“那么公与先生,现在你来说说,这袁公会不会真的下发抚恤?”
不待沮授回答,有接着一问:“如果下发,那么真正到了战死士卒家庭的,又还剩下多少呢?”
沮授这时终于面如死灰,但肖平却还是没有放过他:“高居庙堂者固然可敬可佩,所行所思亦是国事民生,然而细微处之黑暗,却也不可不擦,须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啊。”
“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此言出至韩非之口,先生博闻广记,备佩服。”正当沮授深思之时,刘备走了过来。
“使君还是那么准时啊。”肖平苦笑不已。
“备有幸聆听先生授课,实乃三生之幸,自当重之!”刘备非常慎重的说道。
“哦,刘使君已师子川先生?”沮授大为好奇问道。
“公与先生误会了,只是闲得无聊,我与刘使君互相打发些时间而已。”肖平连称不敢,古代敬师如父,可不是乱来的。
“今日既然公与先生也在,那子川便讲一个故事,由二位指教一二。”肖平右手一挥便在自家营帐不远处放出了三把椅子,各自坐下。
一开始不太熟悉的沮授还有些不习惯,但见肖平已经开讲,便也学着刘备那般,无视周围见怪不怪的士卒,无视怎么也坐不实的屁股仔细倾听了。
“这个故事来源于大海彼岸,一个和我们大汉王朝很是相似的帝国,所以期间有些地方可能不同,到时可随意发问,子川自会解释。”今天毕竟有新人,肖平还是忍不住提了一下。
“备省得。”
“先生请。”
“话说当时有一个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