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没受多么重的伤。
只是经过长时间的战斗,他渐渐有种曾经的感觉。
曾经在间荒的感觉。
那时,和龙爷爷经常对决,自己每次总觉得能打过龙爷爷时,就会被他压制下来,虽猜不透龙爷爷的境界,但二十年来,就没打赢他一次,每次都好似在五五开的局面上,但每次都‘不幸’的失败……这种感觉,在和凤伶前辈对战之时,再一次出现了。
凤伶双手背后。
手中拿着那根大毛笔,滴答滴答滴着墨汁。
她笑眯眯的站在桥头一端,望着护城河另一侧的秦墨,好似在静静等待着他。
“别打了,回去吧!不打了,咱不打了。”
“打来打去,就是这个样子,算了吧!还是算了吧!”
从战局开始一直到现在,凤伶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她像一位苦口婆心的老奶奶,在劝解着秦墨,希望他停下进攻的步伐。
秦墨用力的咬着牙,他左手一把毛笔凭空而显,右手持着龙寒剑,再次站了起来!这一场战斗,到了这个节骨眼,只要不死,就不可能结束!“醉神笔……”凤伶凝眸看向秦墨手中的毛笔,突然好似发了怔,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在这凛冽的寒冬冷风下,这般温柔的笑声,已算是暖和的了。
“好用吗?”
她突兀问。
“凤伶前辈,我现在有个疑问。”
秦墨没回答凤伶的问题,而是直直的看向她,问道,“既然我父亲是您唯一的徒弟,二十年前那一场对我父亲的追杀,您又为何不出手相帮?”
凤伶呆愣在原地良久。
她望着那根毛笔,好似失了魂。
不知她没听到秦墨的问话,还是听到了不愿去回答,还是不知该从何回答,总之未做声响。
“这醉神笔,好用吗?”
她再一次问。
“既是师徒,当初为何不愿出手相救?”
秦墨同样再一次问。
两人固执的像两个孩子。
抱着各自的问题,不愿撒手。
凤伶突然笑了笑。
她苍老的手指向醉神笔,“快用用,我看看,还好不好用。”
“若是不好用呢?”
秦墨冰冷笑道。
凤伶摇摇头,“那就可惜了。”
“若是好用呢?”
“那就太好了。”
“若是用来杀前辈您呢?”
“那就……是我的荣幸。”
秦墨气笑了,同时缓缓举起醉神笔和龙寒剑,“好!那我今日就用此醉神笔,杀你!!”
凤伶笑着点点头,“好,那你便来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