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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府众人,呆愣的站在原地,就连武道大师赵闽也傻了眼。
一分钟时间,秦府主轻描淡写了灭了华家满门,扪心自问,赵闽觉得自己根本做不到,果然能到府主这个位置上,都不是一般人。
之前,还有许多不服新府主的南府弟子,现在彻底服了。
“你们把这里收拾一下,我也该走了。”秦墨淡然的说道。
赵闽顿时一愣,焦急道,“府主,您走了南府怎么办?”秦墨虽是龙市人,但南府若一日无主,就很可能惹来大麻烦,宇萧极在位二十年,从来不敢轻易离开南市半步,也就是这么个道理。
所谓震慑,就是府主在,敌人便休想妄动。
“我走之后,南府大小事宜,你全权替我办理即可,若是遇到什么重大的事,你给我打电话就好。”秦墨嘱咐道。
秦墨才不愿一辈子留在南府。
父母的仇,燕京,龙市的朋友,秦墨还有很多事要做,还有很多历练,拘泥偏隅一角,并非秦墨的性格。
赵闽呆愣良久,方才苦笑点头。
这个府主,也真是奇怪,百年南府,之所以一直都在宇家手中掌控,是因为宇家对权利有着极高的掌控度,哪怕是坐镇南府的大师,也只有地位,没有权利可言。
怕的就是,外姓之人,想夺取南府之主的宝座。
秦府主这可倒好,还没在南府坐稳,就把所有职责,统统给了赵闽,不过就算赵闽窥探南府宝座已久,也万不敢乱来。
他可是亲眼看到,宇萧极和宇不韦,是怎么死的。
交代好一切后,秦墨带着刘叔和小彤出去了。
“放开!”刘叔突然暴呵一声,甩开秦墨的手臂,老泪纵横的看着秦墨,“你说华泫少爷死了?”
小彤同样也呆呆的看着秦墨,眼眶也红润了。
这一刻,迟早都会发生的。
只是当面对这一切时,秦墨心中仍是五味杂陈,心里很痛,不知该从何言说,只能默默的点点头。
刘叔抓住秦墨的肩膀,歇斯底里的摇晃起来,“他半个月前,还在华家好好的!怎么可能死了!不可能,华泫少爷变得那么厉害,他不可能死!”
刘叔痛哭流涕。
这份痛,就像亲生父亲丢了自己的孩子一样,随后,小彤也像个孩子一样,瘫在地上,捂住眼,哇哇的大哭起来,她虽然不懂死,但知道自己的华泫哥哥不见了。
刘叔、小彤还有华泫,他们三人在一起生活十几年,风风雨雨,再苦再累,受尽再多侮辱,受尽再多磨难,也是三人一起走过来,早已成了彼此的家人。
秦墨重重的叹了口气,将头撇向一边去,将华泫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刘叔,虽然很痛苦,但秦墨不想隐瞒撒谎,毕竟这是世界上唯一惦记华泫的两个人。
当得知,这些天秦墨就是华泫的时候,刘叔有气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他只会谢谢秦墨的付出,但秦墨终归不是华泫,也代替不了华泫。
“我只想去华少爷的坟头,好好看一看。”
“好,我带你去。”
带着刘叔和小彤,就这样离开南市。
没有打扰药家,秦墨悄然的带两人来到药家后山,来到华泫的坟前,一个多月过去了,坟前竟开了几朵野花,山涧的风呜呜的吹着,几朵小野花还在那里坚强的活着。
刘叔和小彤,跪在坟前良久不起。
小彤看见华泫的坟墓,突然笑出了声,抱着坟墓石头,傻傻的笑着,“华泫哥哥,华泫哥哥,小彤来看你了。”
就好似曾经,华泫每每从外面回家,小彤都会扑上去抱着自己的华泫哥哥一样,虽然只是石头,还是一如当初一样温暖。
刘叔默默的流着泪,来的路上,已不知哭了多少回。
秦墨站在一旁,突然倒觉得自己有些多余,虽然自己为刘叔和小彤,这些天做了这么多,但刘叔也只是说了谢谢,感谢秦墨的付出,仅此而已。
说实在的,秦墨有些嫉妒华泫。
纵使被侮辱,被嘲笑,被打骂,但还是有家人一直挂念着他,哪怕贫穷,又有什么关系呢?
人活着,不就是因为有了羁绊,才活着吗?
“刘叔,给了你一个多亿,足够你和小彤荣华富贵一辈子,还有你回南市,需要什么就直接去南府拿,就说我的命令就好。”秦墨淡淡的说道。
这时,小彤突然大叫起来,把华泫的坟墓抱得紧紧的,哭喊着,“小彤不要回南市,小彤要陪着华泫哥哥,华泫哥哥说,等小彤长大了,就要娶小彤,小彤要等他。”
“等他来娶小彤。”
秦墨默然不语。
有时候,人还比不上一个傻瓜,那份对感情的单纯,对感情的执拗与倔强,对喜欢的人的依赖,可能也只有小彤这样的智障儿,才会有的吧!
刘叔重重叹了口气,“秦府主,华泫少爷一个人在这里孤单的很,我和小彤,也就住在这里,以后多陪陪他,华泫这孩子啊!从小就没安全感,我们要是不陪他,他在那边,一个人一定很害怕。”
秦墨很想哭,但还是忍住了。
“刘叔,如果在药生市有什么事,就找药家就好了,就说我的命令。”秦墨依旧说道。
刘叔愣愣的看向秦墨。
眼前这个秦府主,虽和他们在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但刘叔完全不了解他,南市属于他的也就不说了,药生市最大世家药家竟也在他手上,想想到了那个层面上,自己很多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