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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前,天门华夏分部。
“师父,我活着是为了什么?”
年仅十岁的史鹫,瞪着无知的眼睛,看着七公,他好奇,他为什么从孤儿院来到这里,为什么自己不能和别的小朋友一样,出去玩耍。
七公摸着他的头,笑道,“徒儿,记住为师的话,你这辈子活着……”
“只为了杀人!”
我只为了的杀人!
只有杀人才是我存在的意义!
我只是杀人机器!
很多年来,史鹫脑海里不停重复着这样的话,纵使他后来有了自己的想法,但他活着的价值,依旧没变,他是杀手这件事,好似贯穿了他全部生活。
“师父,你知道吗?我本来以为,我这辈子只会杀人了……”
史鹫咧出带血的笑容。
七公神色一怔。
他在史鹫的笑容里,看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幸福。
“直到遇到了老大,我才知道,原来世间,还有羁绊这种东西,原来我不光可以杀人……”
“我还……可以活着……”
或许当初,史鹫被秦墨逼得成了他的小弟,但直到遇到了秦墨、百悦然、孙大伟……与这些人相处在一起时,史鹫忘记了自己杀手的身份,忘记了曾经冷血的自己。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奈何我见到了光明。
是那些人,给予了我光明!
“我被老大保护过。”史鹫咧嘴笑的稳,就焦急的说道。
七公来燕北,足够引起燕北三流武道轰动,孙家本是医道世家,平常和燕北三流武道多有来往,打听这些消息并不难。
“现在在哪?”
“他们去洪家了……”孙大伟低声说。
秦墨猛地站起来,双拳紧紧握住,“真是……触碰我的底线!”
如果七公直奔他而来,秦墨不必如此大动干戈,但现在,这人明显是想把秦墨身边的人收拾干净再说!
夜晚,洪家。
洪家74族人,跪在洪家别墅大厅,一个个低着头,瑟瑟发抖很是害怕。
洪家家主洪仁,坐在侧座,挤出僵硬的笑容,微微抬头看着七公,眼中满是恐惧。
地上,已有两位洪家族人的尸体……
“洪仁,十年前我曾见过你。”七公坐于主座,“三流武道之人,却能入燕北武道协会就职,想想你洪家打拼数十年得来的家业,不容易啊!”
七公望着富丽堂皇的大厅,感叹道。
“昨夜,汉江码头,洪先生为何不来?”七公缓缓看向洪仁,洪仁在七公的注视之下,身体都轻微颤抖起来。
“家中有事,不能脱身,望七公赎罪。”洪仁低声下气道。
“秦墨今在何处?”
“不知!”
唰!
一道凛冽的掌气,被七公瞬间打出,重重轰在台下跪拜的74人之中,只见一位洪家女妇人应声倒地,她旁边的孩子发出哇哇的哭声,抱着血泊中的母亲,大声哭嚎着。
在场73族人,神色悲痛,每个人都握紧了拳头,却不敢轻举妄动,众人都知道,台上的那位老者,一人便能灭了他洪家满门!
“不知?”
“不知!!”
唰!
洪家族人,又死一人!
“还不知?”
“不!知!”
“哈哈!”七公气极而笑,竟鼓起掌来,“早知洪家乃洪门后人,义薄云天,最具江湖气,今日相见,果真名不虚传!”
“我早些天听说,洪家无后,秦墨特为洪家产下一子,以至能延洪家百年兴旺,不知那孩子在何处?”
“七公,你!”洪仁面色骤变。
七公笑道,“把孩子带上来!”
燕山弟子立马抢过洪莱手中的婴孩,抱到了七公面前,七公笑着抱了起来。
“七公,孩子是无辜的,你有什么事,可以冲我来!”洪仁咬牙道。
洪家73族人,视死如归,死死盯着七公,这是洪家唯一能继承家业的后人,哪怕付出全族人的性命,也要保住这孩子。
动谁,也不能动孩子!
“洪仁,你可知,人要站错队,死都算小的,这孩子,就当是祭品吧!”
七公的手,缓缓捏住婴孩的头颅,婴孩感受到了危险,发出哇哇的哭声,洪家族人尽皆站起,若不是几位族人拦着,此时洪莱怕已冲上来送死来了。
“不!”洪仁大吼。
咔嚓!
就在七公要捏碎婴孩头颅之时,一道白光恍然间划过,七公猛地闪避,夺过了白光,手里的婴孩却被白光带走,赫然是一把发着银白之光的宝剑,婴孩连同宝剑被钉在了墙壁上。
“上品品级之剑!”
七公面色微变,失声叫道。
“找我何须为难他人,我正好,也想找你。”
门口传来漠然的声音,一位少年,插着裤兜,随性的走了进来,七公猛地回头,咬牙道,“秦墨!”
就是眼前此人,害他在天门总部丢了脸面,还需要他如今跨海而来!
“我今日,就要灭了洪家,你能奈我何!”
别墅内,一阵狂风而来,桌椅被瞬间掀起,七公悍然出手,直冲台下洪家族人而来,宗师泰斗出手了!
洪家族人尽皆面色大变,不由后退数步,泰斗实力,仅仅只是展现冰山一角,就足以灭杀洪家族人!
“咳,那个,不光我来了。”
突然,秦墨轻轻咳嗽了一声,“我今晚还叫了燕北军区延浒大将军过来吃饭,还有很多燕北军区高官,利刃你认识不?”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