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小晴啊,可好些日子没来了。”妈妈慈爱的手在季晴脸上摸了摸。
“锦鲤哥怎么了?有来访?”男教师问。
“不是来访,刚有人问路,说是去跑马场……”胎记男随口胡诌。
“脸怎么了?快去医务室看看!”男教师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强烈的灯光瞬间把胎记男的脸放大了好几倍。
“没事没事,从外面往回走我寻思偷空抽根烟,低头点烟呢结果撞在门口灯杆上了。这倒霉催的!”胎记男说着神色不快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大步走了。
“小晴今晚跟妈妈住吧,跟妈妈说说家里那边……”
一群戏精就此散了,然后又各自登上自己的专场。
公园里72号,阁楼房顶并排坐着三个少年,都被对着路灯幽微的马路。
最左边的是游牧,因为他怀里抱着吉他,所以距离其它两头远一些。
“……我想揭示这由来已久的问题
关于我和你和爱情
我没有信仰对于我
你比信仰重要
因为信仰总是让人失望
别说亲爱的你还有音乐呢
去他妈的音乐是谁家的姑娘啊……”
石陆像只圆月夜的狼,跟着嚎道:“去他妈的音乐是谁家的姑娘啊~~”
“当当当!”游奶奶站再阳台下,手里拿着痒痒挠重重地在阳台护栏上敲了三下,“唱歌就唱歌不许说脏话!”
宋烨翻身趴在平房顶边缘解释道:“奶奶我们没说脏话,歌词就这么写的。”
奶奶不满道:“什么歌词还他,他妈……啊?!好听吗!”
三人在屋顶不敢大声笑,但还是笑的前仰后合。
游牧唱不下去了。
《年年》是石陆这个沙雕渴爱骚年的钟爱,回回来都要跟他唱到泪流满面。作为一个不怎么渴爱的男□□丝,游牧是懂不了石陆的内心骚点。
老房的后窗开着,金城手肘撑着窗台头稍微向外伸着,一手端着杯子一手在窗框上跟着节奏轻敲。
游奶奶一声吼,游牧的歌声和石陆的嚎叫戛然而止,随后是一阵哄笑。
他掏出手机搜刚才那几句歌词。他也以为是游牧自己改的歌词,这个年龄的男孩儿不论唱歌还是说话,都想抒发一下内心的躁动和轻狂……结果还真是歌词。
他点开微信,周之庭上午给他发过微信所以是第一个,第二个对话框就是游牧。
“哥,做咖啡了吗?”
“嗯,过来。”
这是他和游牧周四发的信息。
盯着小窝的头向看了几秒,然后输入,发送。
“还唱吗?”
小窝的小主人秒回。
“亲,点歌请戳红包哦~”
唇角慢慢勾起,金城发了一个红包过去。
不出三秒房顶突然传来躁动的音乐。
“呦嘚唻哦唻哦~~~唻咦哩唻咦哦~~~~”
“来一粒来一哦~~来一粒来一哦~~~~~~~”
金城刚喝了一口咖啡,差点没忍住喷了:“???!!!”
还是二重唱,后面那个瞎捣乱的是石陆,依旧像狼嚎,一首歌唱完估计能把方圆几里的野猫野狗都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