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其中缘由，姬君漪暂且将疑虑放在心里，他只手将一丝雷灵力打入卫凝洛的金丹内，将卫凝洛的金丹毁了一半才收手：“天道维护你又能怎么样，早晚有一天我斩了这天道。我还没真对你出手你就开始迫不及待的想要对付我了，我终有一天会成为至尊，雌伏在我身下就这么让你无法忍受？难为你今天在我面前装样子了。”

卫凝洛吐了口血：你和天道去杠啊，杠不过天道就对我出手，老子不是夹心饼干，玛德智障。

“真想看看当你意识到你爱上我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一副表情。”姬君漪擦掉卫凝洛嘴角的鲜血，他喂了一颗丹药给卫凝洛，等候着卫凝洛醒来。

卫凝洛的睫毛颤了颤，很久才睁开了眼睛，只是他双眼瞳孔扩散，极为无神。大约是察觉自己被人抱着，卫凝洛虚弱的挣扎了一下，他看不到东西，眨了眨眼发现并没有什么效果，卫凝洛咽下嘴里腥甜的血，含糊不清的道：“是谁？”

是眼睛看不到了啊。姬君漪手指点上卫凝洛的右眼，他是想让卫凝洛能安分的待在他身边，并没有想过让卫凝洛的眼睛瞎了，他很喜欢卫凝洛这双桃花眼，所以他会让卫凝洛的眼睛好起来的。

姬君漪似乎想出了有意思的玩法，他改变了声线，模仿着子车泽的语气道：“殿下，是我。”

不要脸，装什么男配！卫凝洛吐槽了一句，他乖巧的充当被欺骗的小绵羊，不再挣扎。

姬君漪看着安分下来的卫凝洛，重新评估了一下子车泽在卫凝洛心里的地位，道：“殿下，您放宽心，您的眼睛只是受到了一些刺激，回去后就可以治好了。”

卫凝洛的衣袖里面掉出来一块破碎的布料，显然是从这里捡起来的，姬君漪看到那布料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那是当初水宜的衣服。

卫凝洛为什么要带着这东西？姬君漪眯着眼，卫凝洛刚进来的时候一定是能够看到东西的，不然不会带上水宜的衣料，他道：“殿下，您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我找不到出口。”

“知道。不过我们是出不去的。你可有见到漠宸君？只有漠宸君能够离开。”卫凝洛说道，他得到的当然是没有遇到的答案，他接着轻声呢喃，“其实若是水宜还活着，说不定也能有办法。可惜水宜命数太短。为什么知道漠宸君有危险就要跑来呢？”

卫凝洛陷入回忆，稍微停顿了一下，他抬手捂住眼睛，泪水却从指缝流出：“不见漠宸君，他也就不会抱着遗憾消失了，快快乐乐的活到应有的寿数不好吗？归根究底是我没能力阻止。如果那些人不让水宜知道占卜的结果就好了啊。”

姬君漪自动自觉的把卫凝洛的话翻译成水宜当初的确是真心实意的过来帮助他，最后离开不接受他的感情是因为水宜命数短暂，水宜不愿意给他一个渺茫的希望。

“子车泽，你不知道那孩子有多傻。”卫凝洛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他掐着姬君漪的手臂在姬君漪的手臂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指甲的刮痕，因为懊悔的缘故整个人都在极力的颤抖，“他爱上漠宸君了，知道自己命数不足还陷进去了。那孩子是个傻瓜，他怎么可以爱上漠宸君呢。让水宜去找漠宸君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姬君漪被这件事打击的有些失神，他微张着嘴许久才询问出声：“殿下，依你所言水宜是自作自受，殿下何必自责？”

卫凝洛感情波动大，他又哭又笑，道：“为什么要自责？我为什么要自责？子车泽，你会这么问，无非是因为你不知道水宜对我而言的意义。水宜他是承载了我对自由的希望的存在啊。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羡慕他能够一直活得那么自由，可是我却只能被预言束缚。”

这是他能够问清楚事实的唯一机会，趁着卫凝洛经受着刺激的时候，他可以知道自己想要弄清楚的一切。姬君漪合眸问道：“那殿下爱他吗？或者说水宜爱着殿下？”

卫凝洛的眼泪烫的姬君漪心都在疼，卫凝洛道：“我不会爱他，他也不会爱我。我只是羡慕他。水宜的一切举动都能够遵从他自己的本心，我真的很羡慕他。子车泽，水宜明知道双尊的预言，他却始终认定漠宸君是至尊，所以他一直希望我能从预言里面解脱出来。”

卫凝洛不爱水宜，水宜对卫凝洛也没有恋慕，水宜说那些话做那些事只是单纯的为了莫名的信仰，姬君漪知道这些事情心情依旧没有任何好转，卫凝洛是在告诉他他做错了，水宜为他做了很多，而他带给水宜的只剩下了痛苦和误解。

姬君漪觉得那两颗照明用的夜明灯太晃眼了，否则他怎么会眼睛干涩，他道：“殿下，水宜究竟是什么人？是卫氏一族的人吗？”

卫凝洛道：“水宜是卫氏一族的人，只是除了我没人知道他罢了。菱姨也不知道。”

姬君漪突然不想再追问下去了，卫凝洛和水宜的缘分，他不太想了解，他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这样就足够了。

“水宜和漠宸君之间发生的事情都瞒不过我。尽管知道那些，我还是一直不懂，水宜为什么会爱上漠宸君。昨天见了漠宸君后，我依旧不明白，漠宸君那样的人，有什么地方值得爱呢？”卫凝洛声音越来越轻，似乎要睡过去一般，“怎么能有清醒的时候那么温柔，喝醉了酒以后那么自私残暴的人？”

他是误会了，可是这其中卫凝洛并不是没有责任，卫凝洛是天道的人今日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