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女儿的嘴就是甜，”托尼飞快地浏览着所有的资料，他从中看不出有人造机器的痕迹；但介于现在遗传技术的登峰造极，机器人甚至可以拥有一个和人类别无二致的身体和心跳，唯一的区别可能只是大脑的逻辑思维、开发比例和运算法则。”你们三个可是机器人中的代表。你们从现有的资料里推算不出一个结果吗？”

”我们算不出一致的结果，”三台实际上是超级电脑的机器人代表郁闷地表示，”维罗妮卡认为他是人类，我和乔治则都得出他是机器人的结论。”

”近距离接触也没办法判断？即使他是完全仿生的机器人，让他做个脑波测试应该就能看出来。”

”我们想过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检测，但他总是能察觉，而稍微低阶一些的机器人就完全没有办法违抗人类“不许再接近我“、“不许调查我“之类的命令。”

”我们现阶段无法判断他是否是人类，在无法判断时我们会预设他为人类，以免伤害人类。一旦我们对他检测并致使他知情，而结果他又是人类，我们便伤害了他的内心和他的利益，而伤害人类将导致我们的毁坏。”

”况且脑波检测也不能百分百确定一个人是不是机器人，您曾经就以极为高速的脑波幅让我们以为您也是机器人。”维罗妮卡说。

托尼甩甩头。”好吧，我那样做是因为——我就不想让你们总是这么唯唯诺诺，瞻前顾后。我想你们把我当一个和你们平等的对象来对待。总之，你们是拿这个金发美国甜心没辙了，是吗？”

”我们肩负着社会上半数以上的智能运作，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我们不能冒毁坏的风险。”

”但他为什么会被怀疑是机器人，难道就因为帅得不科学？”托尼把其中一张图片在空中放大，手指在那完美的胸肌和嘴唇上指指戳戳。上帝，他的确帅冒烟了。”乔治，奥利弗，你们的判断依据，最主要的；撇去罩杯那部分。”

”因为他的发言，先生。”乔治亲昵地摇晃着身体，像商业伙伴会谈那样压低身子凑过来，把他的论据一份份排列在托尼眼前，”我们查了他所有的演讲，发言，聊天，甚至摄像头有拍下的自言自语。有记录的，没有记录的。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绝对符合机器人第一定律，并始终以人类利益为最高福祉。如果他是个人类，我不得不说他过分高尚了。”

”有道理。”托尼说，他又看向自己的造物，”你的理由呢，维罗妮卡？你觉得他是个人类？”

”这个世界上当然有完美的人存在，”维罗妮卡骄傲地说，”介于我父亲就是这样的人，概率论上我必须支持整个银河里还会有第二个。”

”这话要腻死我了，我确信我没有给你输入过这种情话模式。坏女孩。”托尼眨巴着眼，”可惜，我可配不上你说的这么完美。不过，我倒是对这个史蒂夫有点兴趣了。如果他真是机器人，不可能瞒过我这个机器人学家的眼睛。”

他召出自己的盔甲，金红相间的金属层叠地覆满全身，把他变成这个世界里机器人惯有的模样。现在他看上去完全是个机器人了。

”我亲自去会会他。我可没有什么第一第二法则的限制；是不是机器人，等我把他剥光就知道了。”

史蒂夫?罗杰斯忙于竞选。外围世界是人类拥有机器人后开拓出的第一批殖民星系，他们要继续拓展就需要整合现有资源，需要有联合总统，或者说是指挥官。他挺乐意做这个的，为了更大的更长远的利益，团结，解决分歧，解除机器人偏见，星际旅行，开拓，挑战，所有的一切。他要竞选上这个位置，然后让这个世界有个更好的未来。

”史蒂夫，”他的副手山姆?威尔逊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站在门口，”外头有个怪家伙要见你。”

”见我？”史蒂夫抬头，”关于什么？”

”那不是重点，每天见你的人有几百号，有人就单纯想要摸你的胸，还有人希望你传授健身经验。关键是怪，史蒂夫。那是个机器人，看起来档次挺高的，跟国防部配的那一套看起来挺像，要我说也许还更高级。他也没说是替谁谁传话，倒像是个大爷似的就呆那儿不走了。我最搞不懂这种高智能的型号，他们看起来就跟和我们有生殖隔离似的。”

史蒂夫给了他一个“你这话我都不知道从哪儿吐槽“的眼神，”不要抱有偏见，是机器人和人类共同奋斗才有了所有的外围世界。虽然我们的确可能有生殖隔离，”他叮嘱着山姆，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