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在坏,慕容复很想好好享受一番,不过他脸皮还没厚到当着这么多人面亲热的程度,故而十分君子的松开仪琳,并道了声歉。
恒山弟子上台将仪琳扶了下去,看着纤细的背影,慕容复心头微热,传音说道,“仪琳,你伤势颇重,今晚不如找一个地方,让我好好给你疗伤。”
仪琳身形微顿,脸蛋忽然红晕密布。
“仪琳师妹,你怎么了?”
“莫不是伤势发作了?”
两个恒山弟子吃了一惊,关切道。
仪琳心都快跳出来了,脸上却极力保持淡定,“我没事,回去调息一下就好了。”
说完她竟鬼使神差的回头瞥了慕容复一眼,隐有盈盈水波,欲拒还迎。
慕容复心头大喜,看这丫头的模样,明显已经渐渐接受了他,唉,实在太没成就感了……
其实这也很正常,仪琳不过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虽出身佛门,却未履尘世,又怎么可能会是他这个花丛老手的对手,出来的话,今后谁都会说他岳不群软弱可欺,斟酌了下语气,他不卑不亢的说道,“以慕容公子的武功,在不伤平之的前提下制住他应该不难吧,或者将仪琳师侄带走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慕容公子却重伤我门下弟子,莫非是跟他有什么嫌隙?”
慕容复也火了,林平之的事他还没仔细计较,现在岳不群还纠缠不休,他脸色一冷,阴沉道,“岳先生这话怕是不实吧,高手过招,变幻莫测,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方才那种情况大家也都看到了,请问在场的谁有把握能够轻易分开他们而保证任何一人都不受伤?”
众人下意识的摇摇头,就连左冷禅、冲虚道长等也都面现后怕之色,仪琳和林平之的剑法虽然略显稚嫩,但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高手,在场的可能也就左冷禅等寥寥几人可与他们匹敌,但要分开他们的决斗又保证不受伤,几乎不可能。
岳不群知道以慕容复的武功绝对能够做到,却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语,只好暗自忍下这口气,再逼下去,他都不知道这人会干出什么事来。
到底是隐忍多年的“君子”,转眼间便隐去了怒色,转而说道,“既然如此,倒是岳某有些小题大做了,在这给慕容公子陪个不是。”
慕容复笑眯眯的说道,“不妨事,平之作为岳先生的爱徒,爱之心切,有此反应实属正常。”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岳不群脸上居然闪过一丝不自然。
当然,这点细微表现没人会注意,在所有人的对立面,他现在是懊悔无比,早知如此先前说什么也不会请慕容复作为见证人。
当下左冷禅不得不站出来说道,“慕容公子这话玩笑了,我五岳剑派百年来风雨同舟,同气连枝,亲如兄弟,今日更是做出史无前例的并派壮举,只会亲上加亲,原嵩山派弟子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兄弟的事情来,不过……”
他话锋一转,“慕容公子所言也有些道理,嵩山绝顶峰险崖高,天黑下山不易,为了诸位同门及客人的安危,左某同意慕容公子的提议。”
连左冷禅都同意了,其他人自然不会再有什么意见,随后左冷禅吩咐嵩山弟子,分批分队的护送各派下山,峻极禅院容不下那么多人,只能将一部分人送往半山腰的嵩山别院。
当然,也有部分门派嫌下山太麻烦,打算就在这嵩山绝顶过一夜,既省了脚程,又不会有什么危险,只不过抱有此心思的人不在少数,这封禅台大小有限,可容不下多少人在此扎营。
这时定静开口道,“我恒山弟子全是女子,体力虚弱,便留在封禅台扎营,静待明日比武,还望诸位同道能够体谅一二。”
她都这样说了,其他抱有同样心思的人还能说什么,只能灰溜溜的下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