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不可啊!”
当着共叔鱼的面,这些朝臣屁都不敢放一个,回到宫中,却一个个意见一大堆。
听着众人纷纷引经据典,想要劝他收回成命,鲁王冷着脸坐在上首,一言不发。
为了彰显自己文化人的身份,鲁人大多爱掉书袋,对此,诸国皆有诟病之言,其实,最讨厌这一点的,恰是鲁王。
鲁国自分封时,就是六大诸侯国中土地最小的,连楚国的一半都没有。
若把一个国家比作一个家族,盗氏凭着偷盗,数千年传承不绝,鲁国也独辟蹊径,靠着文气立国。
昔年大纪强盛,对诸侯的掌控还很强力,鲁国凭着昌盛的文风为上国输出了大量文臣,最终跻身为纪帝最信任的诸侯,甚至还可以去上国当官,这可是其他同样位于蛮荒之地的诸侯没有的待遇。
鲁国曾经的强盛,就是这样依靠着大纪得来的。
可惜,大纪日渐走向末路,鲁国却未及时在一边?凭什么在他们危急之时施以援手?!
再说了,这是他捧在手心里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如今要忍痛送去万里之外为质,难道他的心痛会比这些人模狗样的狗东西起来比任袖还要高了,见他大雪天急匆匆跑来,连个斗篷都没有披,任袖才不信他是真的有好吃的,不忍吃独食,特意来找自己分享。
不过管他呢!史官记载下来,好歹也能让她被后世女子羡慕到吐血,那也蛮爽的。
太后娘娘热情的接待了他,又笑骂了好几句“傻孩子”、“痴儿”,这才派人去把任沂也叫来。
自夏末时节,接到荆山国同意婚事的消息,楚国赶在使者带回荆山国请求之前,就先打着“夺妻之恨不共戴天”的旗号,说要发兵伐燕了。
只是,楚军一直集结了小半年了,至今还未开出楚国边境。
没办法,远征军可不容易了!没有粮草啊!大冷天的可如何行军?
荆山国咬着牙送了好几次粮草,燕国那边得到消息,竟也派人送来奇珍异宝,想要化解此事,太后娘娘脸皮很厚,礼物来者不拒,燕国的使者,却次次都捆了扔出凤凰台。
燕国如今这正是一年中气候最好的时候,楚军打着天冷的借口趴窝了,荆山国各种逼逼赖赖就是不敢动手,纪帝被人抢了“母亲”,也只能忍气吞声,燕军在与赵军大战无数场之后,如今燕军已经彻底占下了那座新城,说是王后娘娘的嫁妆。
楚国这对塑料母子才不管北面几位主子有没有吐血,哪怕各路消息大冬天依旧源源不断,他们依旧淡定得很。
比如我们那不知不觉就圆润了许多的太后娘娘,这会儿正在吩咐庖彘:“鸡翅膀多刷点辣酱!那个肝是什么肝?为什么一点不像肝?好嫩好鲜好脆!快些多烤几串,本宫还要那个!”
重新回到岗位的庖彘就好似一点都不记得当初那顿打了一样,憨笑着任由婢女为他擦干额上的汗,一边连连应声“好的娘娘!”、“稍等娘娘”,一边动作如风,飞快的撒着各种调料。
作为一个奴隶,他最明白不过,弱小,就是最大的罪。
他有罪,所以不会怨谁。
还能回到公子身边,他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