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悬念,在哈密商队、杨庭玉马贼、赵良栋灰衣卫的合围下,多尔吉这二十手下全军覆没。
“我是大夏国的使者”
这时赵良栋舔着脸出现了,他说话的对象自然是阿卜杜拉赫。
“此地离肃州还有三百多里,而蒙古人的骑兵若是我估计不错的话就在南面不远处的阿丹城,只有五十多里,你等若是继续向东走去肃州,必定会遇到蒙古人的骑兵……”
对于大明的情形,与之就隔了一个河西走廊的叶尓羌汗国自然心中有数,一想起他从哈密出发前,原本在莎车的汗国大汗阿卜杜拉合(两人的名字实际上一模一样,为了有所区别,换了一个字)说的话,他便不禁有些动心了。
“此去大明,路上千万要小心南面的瓦剌骑兵,彼等绝对是不愿意看到我等与大明联络的,故此,再走这条路就很危险了……”
“不然”,阿卜杜拉赫说话了,“我等击杀这三十探子之后,阿丹城的大队瓦剌骑兵应该尚不知晓……”
“咳咳”,赵良栋一脸严肃,“上使,有一件事我尚没有分说,我等前去截杀那十个瓦剌骑兵时,很遗憾,虽然是我等获胜了,不过却有一人成了漏网之鱼……”
“啊?!”
这下,不仅是阿卜杜拉赫,包括杨庭玉在内的人都是大吃一惊,若是阿丹城的瓦剌骑兵得到消息,彼等就算只有千骑,也不是如今瓜州的人可以阻挡的。
“诸位”,刚才,杨庭玉仔细瞧着赵良栋的一举一动,此时他隐隐有些明白了,按照赵良栋以往的名声,若还有一骑漏掉了,他一开始就会说出来的,现在才说出来,很显然……
又想到那个已经消失了的客栈掌柜,自己也想过,“就算没有漏网之鱼,有此人告密,结果还是一样,不过是此人只有骆驼,没有马匹,无非是时间上快慢罢了”
“诸位”,一想到这里,他不禁更恨赵良栋了,不过眼下蒙古骑兵旦夕而至,现在纠缠这些也无用处,“瓜州以北,便是一望无际的大荒漠,说是荒漠,不过由于有马鬃山大量雪水流下,荒漠中还是有大量隐藏在沙漠之下的溪流”
“有经验的人会很快发现那些溪流所在,久而久之,在这荒漠正中有一条若隐若现的道路,可直通居延海,再从居延海出发,向北可抵达喀尔喀,向东行走,那里有一连串湖泊,湖泊附近有少量蒙古牧民放牧”
“呵呵,到了那里,便是赵良栋赵兄的天下了,那里他可是熟悉得很,径直往东便是贺兰山,届时你等是去大明宁夏镇还是北上大夏国,都使得”
阿卜杜拉赫听到这里,这心里便便琢磨开了。
“大明的情形,我等自然知晓,不过是迫于图鲁巴虎尔的压力,远交近攻罢了,所谓朝贡,就是一个幌子,以眼下大明、大夏的形势,自然是大夏强势,大明弱势,不过在一般人眼里大明时中原正统,大夏则有些……”
他瞬间便有了考量。
“也罢,就依你,先到贺兰山再说”
没多久,全“城”的人都出发了,所有的人都明白,一旦蒙古骑兵得知自己的人在瓜州全军覆没,到时别说是瓜州,在他们的疯狂报复下,估计连赤斤、沙州也不会幸免。
大队人马先是沿着到哈密的道路向北行走了一段,傍晚时分抵达了沙漠中央,杨庭玉的手下牵着一匹年迈的骆驼走在前面,大队人马跟着,又逶迤折东而去。
晚上,在夏日月色的映照下,沙漠里实际上完全可以行走,还凉爽得多,在老骆驼的带领下,他们一直行走到半夜时分才停下来歇息。
就这样,在老骆驼的带领下,一行人在五日后有惊无险地抵达甘州城北面一百多里的王子庄。
“此庄听说是前凉王子沮渠牧犍曾在此地建立牧庄而得名,周围是大片的绿洲,只有少数牧户在那里驻牧,到了这里便可……”
赵良栋正说着,突然停了下来。
他能得知此地是沮渠牧犍的来历,自然是有按察司的情报在里面,否则以他这个本是大老粗,加入到按察司后勉强学了几个字的人是不会知晓这个来历的。
他突然停下来也是有原因的,王子庄那里有大片的火光,隐隐还有说话的声音传来。
按照按察司的情报,上面是这样写的,“王子庄,又名会水县,盖因发源于祁连山的两条大河,讨赖河、黑水在此汇合之故也,自元代以来县址已废,十年前尚属土默特右翼一部牧地”
“固始汗东来之时,裹挟其一起东进,后来此地又逐渐成为各个小部落汇集之地,约莫有两百多户,有土默特、喀尔喀、辉特,多为不堪忍受原来部落大台吉盘剥逃亡至此”
像这样的牧户,一到晚上肯定是安静入睡的,为何如此闹腾?
“戒备!”
赵良栋突然低声喝了一声。
接着他又指着两个灰衣卫说道:“你俩先过去探查一番,我等赶紧将马匹、骆驼的嚼子勒起来”
不多时,那两个灰衣卫回来了。
“禀总旗”
如今大夏国麾下的正规军都采取了后世那种称呼,无非是将“团长”之“长”字去掉,改称指挥使罢了,而在灰衣卫,依旧是按照明国锦衣卫的办法,最高的是指挥使/同知/佥事,接下来是千户、百户、总旗、小旗不等。
“是肃州明军,都是骑兵,约莫两百多骑,彼等洗了这个牧地,正搂着蒙古女人、烤羊肉作乐呢”
赵良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