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哲也有些奇怪:“如此好的牧场,还是以前察哈尔的核心牧场,你就这么轻易地让出来?”
“我是为你等让出来的”,巴图尔神色没有变化,“听说此事后,一想到呼图克图汗,我最终还是答应了,为了补偿我的部落,博格达汗无偿为我的常备军提供了全套的装备,还给我的核心部落提供了全新的的帐篷和铁器、炉具,加上阿鲁科尔沁的事情,我无以为报,只得搬迁,何况,听说安西的牧场水草了起来,他并没有看向马爌,而是看向窗外,那里,在院子的角落,有一个花圃,金色的秋菊正在火热地盛开着。
“其一,不是我以势压人,从靖虏卫到兰州,再从兰州到庄浪卫、古浪所,不下六百里,边墙残***处可过,贵我两国终究有几分机缘,撕破脸面终是不好,前来知会你一声也算是仁至义尽”
“其二,我等愿意跟武官打交道,不愿意同那些腐儒往来,彼等根本不顾敌我形势的对比而固执己见,故此,甘肃巡抚那里我等是不会去的,至于甘肃镇总兵李栖凤,其家丁在上次王子庄之役几乎丧失殆尽,有何面目与我等商议?”
“何况”,王文慧倏地转过身来,面色带着一抹寒色,“马将军,你可知晓中原的战事结果?”
马爌摇摇头。
“本使可是接到了讯报,明军在开封大败,你等的总督大人丁启睿被执,下了诏狱,新任总督是侯恂,又接连败绩,如今已经带着残兵败将退入潼关了”
他倏地转过身来,继续追问道:“马将军,你等身在陇右,自然不知晓中原的战事,不过可以推演一二”
“中原之战结束后,李贼已经膨胀到兵马几十万,骑兵四五万的地步,已经势大到…不可制了”
“河南残破,彼等势不能久留,马将军不妨设想一下,彼等下一步的目标在何处?”
马爌此时完全呆住了,去到河南的明军可都是精锐啊,也算是大明在北境最后两支有实力的部队啊(另一支,自然是山海关的军队了),怎地就这么一败再败?
“不可能,肯定是假的!”,他在心里呐喊着,心想:“我等作为大明镇守一方的大将尚未接到这些讯息,彼等异国之人是如何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