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我只是觉得五哥你好像越来越难弄出来了,是不是我下面变松了,不好玩
儿了?……还是你玩腻了我这半老的sāo_huò?」
「说什麽呢?你的pì_yǎn儿和小屄还是那麽好用,虽然不像刚进门儿时候的紧
致。」
杨玉蓉娇嗔的捶打着丈夫的肩膀,笑駡道:「哎呀~!你这个老没正经的,
玩腻了就玩腻了。我也知道我不如那些雏儿操起来舒服,我又没拦着你纳妾,
……要不……你觉得秀儿怎麽样?我看这丫头平常就挺怕你的,你让她噘着,她
绝不敢跪着……再说总让她这麽听着,也怪羞人的。」
「哼哼,还是不要在祸害一个好女孩子了吧?我也没怎样,只是最近差使有
些烦心。……原本以为浣衣院不过是给内廷洗洗涮涮的地方……没想到,没想到
……」
「怎麽?那裡不是??」
高五爷长长歎了口气,看了看怀裡的娇妻,惨然道:「那裡哪裡是什麽洗衣
之所,那裡……那裡是女人的地狱……」
「五哥,你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怪渗人的。对了,昨天国公爷叫你进去
陪宴恐怕又有什麽事儿让你作吧?」
「是让我监管另一个可能比浣衣院还可怕的去处。」
「啊?~!……哪裡??」
「冷宫……」
.
上卷
日渐高起,料峭的春风虽寒却无法禁锢阳光的普照,高家府院卧房的窗纸透
进和煦的阳光。下人丫鬟早已是忙碌起来,儘管日上三竿,可老爷夫人的卧房依
然是房门紧闭。在庭院中冻得缩手缩脚的仆妇不禁羡慕主人可以拥辇高卧而不起,
却不知高五爷自卯时醒来就没再能安然入眠。
他看着蜷缩在怀裡的酣然未醒的夫人杨氏,那白淨的脸上彷似还挂着未干的
泪痕。想起昨夜国公爷家宴的奢华;想起宴后国公亲自叮咛自己监管冷宫时嘴角
令人玩味的微笑;又想起这大半年出掌浣衣院的前后那些上不可告天地,下不可
告妻子的种种隐情。
不知道为什麽总是从他内心泛起一种莫名的寒颤,就像不知何时那股庞大冰
冷的压力就会碾压了自己并祸及家人。
高五爷开始反省自己浣纱院掌事儿以来的所做所为,试图找寻隐藏其中的莫
名的危险……
记得初入浣衣院,那还是大半年前内务府都总管亲自召会自己时下的差使,
当面点明是国公爷公文中亲点的官讳。同在内务府办理交接的还有浣衣局前任掌
印太监王老公儿,见面自然少不了官场的虚与委蛇和寒暄客套。王老公儿平调的
是银作局掌印,与浣衣院相比自是一等一的肥差,只把那油滑世故的老阉货喜得
眉飞色舞……
直到自己坐在出了西德门的官轿中,高五还在疑惑,难道国公爷说的委以重
任,就是这麽个老太监都不愿作的差事儿?
到得德胜门西,下了抬轿,在内务府宦官的引领下,进入「浣纱院」的官署
大门就让高五爷吃了一惊。
百馀丈方圆的大场院裡,院内,廊前,厢下,除了摆晒衣物纱帘等用具外,
竟黑压压站满了人,怕没有三五百号。
为首的李德标自己认得,一身六品武官打扮,他原本就是国公爷的护院,后
来放了出来作了军籍统领的出身。
换过了公函印信,李得标就皮笑肉不笑的跟高五爷打了个哈哈:「高五儿老
哥,老没见您了,如今也是开府建牙的大人了。没得说,都是国公老人家的差使,
打今儿起,这浣纱院就是您的袖裡乾坤,漫说人还是消息,就是只鸟也只得进没
得出,全在兄弟身上,毕竟今后还得仰仗您五爷多栽培提携着。您的话就是我的
令,我下头的兵,全听您一句话。……兄弟先告辞,有空閒院外面西北角厢房裡
找兄弟喝茶。」
高五爷嘴上应付着,心裡盘算,就这麽个给内庭王府洗衣服缝补的烂差使,
国公爷竟还安置了如此心腹的一标内庭侍卫。什麽袖裡乾坤,得进没得出,这裡
需不是大理寺天牢?
高五爷正狐疑着打量这满院的宫女,放眼过去,看身量,大丫头小媳妇中年
少妇清一色是女侍。以年幼的居多,间或几个年长的也不过四十上下。都穿戴着
宫裡最下等的粗使宫人服饰,一个个五体投地跪伏在地上,竟头也不敢抬,满大
院三五百人连个咳嗽声也不闻。心道,这地界儿好大的规矩。
早有两个手脚麻利的女侍抬了官用的大条案,一把太师椅摆放停当。
高五爷也不说话,大马金刀往上一座,条案上除了干鲜瓜子,茶壶盅碗外,
还放了厚厚几大本册子。随便翻了翻,竟是整个浣衣院的花名册及出入帐目。
接着,两名模样端正,体态风韵的美妇人便来在案前叩头道:「内务府浣衣
院佥事监工高温氏,李秋氏见过掌印高五爷,给五爷叩安万福。」
说罢又连叩了几个头。
高五爷上下打量两个妇人,以其多年在各府衙行走眼力便可迅速判断这两位
是有头面的,院裡众多女侍宫女中不多上着妆粉的。身上打扮也自不同,上身着
紫红白纹暗花缎袄,下身穿浅兰地罩团纱宫裙,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