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七十余名宫女,只清点一遍就已经半日光景。各项差役,缝补裁量,帘
幕浆洗各院子自有女吏姑姑统管,掌印不过是个统管的,有什麽事项自有各房各
院佥事监察来回话。
午后,高五爷仔细看过浣纱院的官文事项,想着既然需要在这院子逗留时日,
很多生活细节都要问过温,秋二人。
便信步来到秋娘所在洗桐院,途径宫女干活,见了他无不颤颤兢兢,连大气
都不敢喘,不是拜见叩头,就是侧跪颔首让路,竟一句多馀的话也不敢讲。
高五爷进得秋娘院来便是一愣,房檐廊下,面向窗壁直挺挺跪着一排五个宫
女。这五个女孩子的下身竟然都是赤裸的,五条雪白的大腿直晃人眼,挺翘的粉
臀在大太阳下晒得呈现尤为白皙圆润。
院内清一色的条石铺地,五个女孩子想是跪得时辰久了,个个拧腰弯背,想
松乏一下。高五爷知道是在惩罚犯错的宫女,刚想开口问她们是何情由。就听屋
裡秋娘一声冷哼。五个宫女像是见了鬼一样,吓得连忙低头含胸,个个跪得笔直。
高五爷便不作理会,挑帘进了屋内。屋内陈设典雅,乾淨雅致,长长一条软
包春凳上,温娘,秋娘二女正对靠着软枕閒聊,旁边四名丫鬟分左右轻捶按摩的
服侍。哪裡是女工管事,倒有七分像王公贵妇。
「你二人好清閒呐……」高五爷踱步绕过屏风,进得内屋。
唬得温娘,秋娘连忙起身,急步走到他近前,双膝跪倒,连连磕头,温娘开
口告罪道:「请五爷恕罪,贱奴不知五爷过来,未能迎接。方才和秋娘一併查了
各院差办进度,身上确是乏了,就在秋娘这裡小憩一下,不成想给爷碰上。我二
人平日裡并不敢偷懒,请五爷重重责罚。」
高五爷没想到她二人会如此诚惶诚恐,便道:「起来吧,我并没怪罪你们,
只是外面几个宫女,看着年岁不大,犯了什麽错处?我看她们跪了很久了,还没
穿下衣。是你们二人处置的。」
温秋二女起了身,见五爷脸上并没怒色才松了口气,连忙让过在软榻坐了。
温娘亲手倒了茶并秋娘垂了手,乖顺的侍立着回话道:「回五爷的话,这几个小
贱蹄子耍滑偷懒,我这院裡三十几名使唤宫女,唯有她们几个没完成三日的活计,
按院裡规矩要罚跪半日,还没打呢。」
高五爷抬眼扫了秋娘一眼道:「你俩这麽客套作什麽,过来坐着说话。」
温秋二妇人对视了一眼,嫣然一笑,便一左一右坐在男人身旁。温娘羞颜道:
「贱奴是什麽身份牌面,怎敢跟五爷平起平坐。按规矩都该跪着给爷回话的,赏
个软垫,都是恩典了。」
高五爷看她温婉可人,却又身甘下贱,一时兴起,伸手一把便将温娘拉了过
来搂在怀裡,不由分说亲了个嘴。只觉得香甜滑腻,口有馀香,便一手探入女人
怀裡把玩那鼓胀丰满的奶房,另一隻手顺着粉背滑了下去,直在温娘肥弹的大屁
股上抚弄。
温娘也不敢推拒,只是红着脸羞道:「贱奴本不敢扫爷的兴,只是这裡是秋
娘的地方,况且……况且外面还跪着人呢……」
秋娘听了却不以为意,笑道:「我这裡怕什麽?难得高五爷一来便看上了你,
也是你的福分。外面那几个小贱货更不敢怎麽,不要命了吗?敢出去多说一句,
我接了她们的皮。」
高五爷也觉得自己在这裡荒唐,外面跪着的宫女瞧见了多有不便,一面抬手
令温娘解衣扣,一面转头对秋娘说:「我今儿刚到,也不想担什麽恶名。外面那
五个宫人就饶她们这一遭,可好?」
高五爷本意是将五名宫女遣散,好借机调戏两名美妇人。未成想秋娘会意的
一笑,对着窗外呵斥道:「还在外面傻跪着干什麽,都给我爬进来!」
高五爷正诧异秋娘意图,五名宫女早已进得屋来。却是个个弓腰收跨,手脚
并用,像五隻猫一样,当真的爬了进来。来在三人面前,跪成一排规规矩矩双腿
微分,双手背后,挺胸收腹,听候发落。没有一个敢遮掩下身,护住要害的,一
任那羞涩的yīn_máo,粉嫩的yīn_chún暴露在三人面前。
高五爷看这几个宫人长得还算清秀,年龄都不大,其中几个膝盖都已跪得淤
青红肿,却扔跪得姿势标准,显然是经过严苛的训练,便笑问秋娘道:「她们就
那麽怕你??光着下身儿,让爬进来,就真的猫狗儿似的爬进来了?」
秋娘妖媚的脸上闪过一丝傲色,冷笑道:「没这点子本事,怎麽监掌这院子?
她们相当我的猫狗儿还不配呢!谁不听话?就让她们到院中裡跪扁担跪倒天明。
到时候,只一个眼神,她们都得求着我打她;咳嗽一声,也够她们哆嗦半天的。」
高五爷清楚这倒是实话,宫女丫鬟们不怕打,就怕罚跪。挨打忍一忍就熬过
去了,罚跪不但茶饭没有,最怕是不知道跪到什麽时候。风吹日晒的跪上两天,
就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
果然,听着秋娘渗人兮兮的话,几个宫女都浑身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