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一愣,怀袖又接着说:“按辈分来说,就这么叫。”
冬月其实因为昨晚的行动还有些困倦,也不知今日要做些什么,有些想回去继续睡。刚要走,便被怀袖叫住,只好跟着怀袖上了三楼。冬月有些忐忑,虽然昨夜偷看图书馆的事也算不得大事,但毕竟未经主人允许,又是半夜偷偷摸摸的,若被人发现,就尴尬了。
进去之后,他迅速瞟了一眼工作台,谁知昨夜那些桌上的书本已经不见了,可能被谁收拾了起来,他找个椅子在怀袖对面坐了。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脑子里都是问题,是吧?”接着又说道:“我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
这不是正中下怀吗,虽然冬月一脑子问号,但一直没开口,现在机会来了!
冬月忙问道:“什么问题都可以吗?”
“当然。但回答不回答由我说了算。”他微笑说道。
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你能不能给我详细解释一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们靠什么生活?”冬月问道。
“如之前所说,只是一个鲜为人知的避世之地而已,我并没有骗你,如你所见,这里也并不是一个完全封闭的岛屿,来去自由。”他一双剔透的眼睛完全不惧冬月探究的视线。
但那种违和感是什么呢?你又为何跟别人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不能在村外过夜?他们在这里以何为生,师从何人?还有一大堆的疑问,但不可以这样一口气问出来,只有三次提问机会,他打定主意要好好筹谋。
谁知怀袖接着说道:“你听说过巴诺拉玛剧场吗?”
“巴诺拉玛?好像没有,那是什么?”
“不知你有没有看过这种东西,那是一种古老的圆形剧场。要想进去的话,首先要通过一条完全漆黑的通道,然后从狭窄黑暗的小路中出来,这是你会豁然发现一个与现实完全不同的脱离日常的世界,也就是说,剧场外可能是寻常的现代都市,高楼大厦,但剧场内部或许是一望无际的高山峭壁或者辽阔大海,也可以是与现代风貌完全不同风格的宫殿园林。”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但实际在古时候,那只是用绘制好的幕布铺满高墙,将一个小空间完全围起来。然后要制作一些符合风景的人形塑像,再用真正的土地和花草树木装饰布景,而且,距离观众越近的地方越要逼真,尽量去模糊真实和布景的界线,以此来增加真实感。最后再想办法将天花板隐藏起来,完成之后就是立体全景画一样的剧场了。当然,后世通过技术把这种剧场的形式搞得更身临其境,比如说4d影院,虚拟现实之类的。但巴诺拉玛剧场最早让人认识到幻象的力量,馆内是一个世界,馆外又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冬月虽说没见过这古老剧场,但对于这种理论也有所耳闻,但实际上这东西太过古早,已经销声匿迹太久,光想象就觉得很假,太容易看穿了。
怀袖又接着说:“发明者最初的意图,其实是用自己独特的方法,在一个小小建筑物当中,构建一个完全不同的新世界,就像作家在纸上,演员在舞台上创造剧本中的世界一样。”
“你是在暗示我,这里一切都是虚构的,这个地方和人,都是虚假的?”
“不,也不是那样。你摸到过我的,也闻到过这里河水的气味吧,还吃过这的东西,这一切都不是虚假的。”
“难道我是在做梦吗?”他捏了一下自己手背。
怀袖哈哈的开怀大笑:“三个问题已经回答完了。”
冬月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这人牵着鼻子走了,果然狡猾,他一边懊恼着,一边揉搓着自己被捏红的手。
“要借的东西我已经拿到了,我们回去吧,祝遥今天也该回来了。”
“冬月嘴里不满的哼了一声,虽然觉得自己又怀袖被耍了,但却也没什么好抱怨的,自己太容易被他带节奏了,一个新鲜的话题就给他带跑了。
无论怎么说,此时他心里还是隐隐认定怀袖是和怀意有着某种联系的,在他没有得到他想要得答案之前,他打定主意留在这地方。
☆、意外死亡
两人都没打算久留,饭后就直接驱车回家,虽说来这里也不过三四天,但那座房子对于冬月来说,已经有了一种莫名的归属感,想到马上就可以回去了,心里还挺高兴的。
二人前后脚进了屋子,正巧碰上祝遥正在客厅抱着一个笔记本,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冬月忙点头朝他打个招呼,可祝瑶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朝怀袖点了点头,又回来瞥了冬月一眼,就匆匆离开到楼上去了。
“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啊?”冬月被祝瑶看的有点紧张,忍不住搓了搓衣角,心中竟有一点小委屈,见那人转身走了,反倒松了一口气。
“他喜欢不喜欢这重要吗?他对谁都是这样的,不用管他。”说着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示意他坐这,冬月坐下之后还被亲昵地搂了一下肩膀。
虽然喜不喜欢不重要,但毕竟是同一个屋檐下,这样下去未免太过尴尬,
祝遥这个人身材高大,这几天看下来,平时少言寡语的,脸上总是冷若冰霜,被那眼睛看上一眼,就让人觉得心里寒津津的,有时候冬月觉得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才好。
但除却这一点,这里的生活还挺惬意的,有人做饭,看看书,钓钓鱼,种种菜,重要的是还有人陪伴,对于冬月这种颓废了一段时间的人来说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