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是截取出来的片花,在一个加过三重滤镜的定格后切换了下一个短片。
林询还愣着,反应过来后,忍不住想笑,又想起他那会儿的脸红,现在想想,更像是忘词的紧张和说谎的心虚。直白地承认没有喜欢的人很困难吗?还是说人们都喜欢装得有经验一些。
“这个小骗子……”林询这样想着,不经意便说出口,不大责怪,宠溺更多些,但他自己没察觉。
傅锐还以为是说他,声音拔高道:“哈?我哪里有?我真没人喜欢了,林询。就跟那小主管分手,三四个月都没人在一块了。”
“不是你,没说你。”
“啊?谁?这么丧尽天良,诈骗孤寡老人。”
“就一个小朋友。”
“别了,你那形容听得我j-i皮疙瘩起一身。是小陆吧?你又招惹别人什么了?你这么想着他做什么,骗你一下还要挂嘴上说,小心眼。”傅锐翻个白眼。
“他现在住在我家了。”
傅锐还在唠叨着,听见这句,舌头都打结了,还不容易捋顺了,僵硬道:“……啊?”
“他搬进我家了。”
林询换了个说法,意思还是一样的。傅锐把这几个字拆过来倒过去,思来想去,林询说的就是这么个意思。他没听错,也没有误解。
“可别开玩笑了,要我信你跟他一块住了,还不如让我信你跟他一块做了哈哈哈哈哈!”傅锐笑得缩成一团,林询什么个x_i,ng他还不知道?山顶洞人,x,ue居动物。同意跟人一起住是绝无可能的。
那次过年他突发奇想提着一袋啤酒,跑去林询那儿窝了一整夜,谈天说地,喝酒看片。林询醉得七荤八素凭着最后的意志也要把他扶回家去,两个人晃晃悠悠地栽倒在门口,七扭八歪地睡到大天亮,落枕疼了两天。他笑得快没气了,可林询那边静悄悄,一句回应也没有。
“要死了,”傅锐倒吸一口冷气,“林询,你qín_shòu……”
“我没……”林询头疼,不晓得这人想了些什么异想天开的画面,可放过他吧,哪有这样的qín_shòu,也是qín_shòu楷模了。
“你别狡辩你别狡辩!你赶紧给我过来,我要严肃采访一下你的心路历程。现在什么也别多讲,我要当面审你。先挂了,小度川啊,不许跑,等着你啊!”
林询握着手机,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到了小度川,傅锐一把就把他捞进小隔间。傅锐一双眼乌黑乌黑的,平时笑起来眼角弯弯,撩人得很,如果之前说林询是不易被看见的类型,他便是一眼便能被发现的类型。但此刻却凶神恶煞,傅锐按着林询把情况全问了个清后,就只盯着他瞧,像要在他身上烧出个洞来,看看里头装的还是不是那个魂,不要给掉包了才好。
“别谴责我。”林询靠着长沙发,捧着杯柠檬水喝。
“我现在就想摁死你了,你怎么想的?这种年纪,多容易就认真。”这下换傅锐头疼了,火烧眉毛的那种头疼,偏林询一潭死水般冒不出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