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酒店里老子不收拾你。出了这门,你看下礼拜烧不烧头七就完了。”
王大狗瞪着个眼珠子,一字一句的骂道。
易达眉毛向上一扬,不屑一顾的回道:“你是二火葬那边烧尸的还是穿西装演黑人抬棺的啊?合着你和阎王爷关系不错,生死簿主编人写着你名字呗?说让谁死就让谁死?”
“....”
一向在骂街上难逢敌手的王大狗,明显碰到高人了。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很显然,身为后起之秀的易达在语言文字的驾驭能力上,已经完全盖住了靠着“出口成脏”逞口舌之快的王大狗。
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王大狗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被易达拍死在了沙滩上。
气的想抽根烟平复一下心情的王大狗,夹着软白沙的手忍不住颤抖,导致马仔手里的打火机,打了好几次火,都没能把烟点燃。
王大狗将怒气发泄在了自己马仔的身上,阴沉着脸喝骂道:“你踏马的,连个烟都不会点了吗?”
和叶记接触久了的都明白,叶记这伙人完全就是属“炮仗”的,轻易不会出头,但只要开了个头了,那就必须得分出个子丑寅卯来。
“啪!”
易达打了个响指,朝着不远处的服务员拽了句洋文道:“wr,过来一下!”
那边正收拾桌的服务员,连忙放下手头的工作,快步走了过来,躬身问道:“您好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
“麻烦你给我上一壶邵阳老酒,送给我身旁这位王姓老狗!”
易达忽然拔高了好几个声调,扯着嗓子喊出了最大的声音,让二楼剩下为数不多的宾客们纷纷侧目。
尤其是,说到王姓老狗那四个字时,易达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纵然是城北最高档次饭店的服务员,也被易达这句话整的愣在了原地有些手足无措。
当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王大狗身上时,已经被易达几句话整没词的他,彻底爆发了。
“哗啦!”
王大狗猛地站了起来,也不再压抑自己,掀起桌面就冲着易达砸了过去,并怒吼道:“艹你妈!小崽子老子今天不整死你,白在城北走一遭了!”
反应敏捷的曾锐易达,在王大狗起身的那一刻就已经双眼聚焦做好了准备,掀桌的那一瞬间两人侧身躲过。
但桌上吃剩的菜肴汤水,则是噼里啪啦的溅了一地,有不少还溅到了易达裤头上。
要是换成其他人在这儿,必定会选择先跟王大狗这个疯子拉开差距。
毕竟狗咬你一口,你不可能也咬狗一口。
但今天站在王大狗对立面的两位,那可都是死不吃亏的主儿。狗要咬了他两一口,咬回去或许做不出,把狗干死了整个火锅,那还是有极大可能性的。
易达最先动手,立马高高举起了之前坐着铝合金包裹的宴会椅,冲着王大狗脑袋上砸了过去。
“嘭咚!”
在城北监狱住了十年的老房客王大狗,年岁也到了中年,明显不如以前那般身形矫健了。
再加上放出来一礼拜,为了弥补跟自己受苦受累十年的“小兄弟”,他可是一天都没歇着。
身体本来就发虚,靠着大鱼大肉不断滋补续着命,到了这会儿自然也有些吃不消,脚打哆嗦了。
这硕大的宴会椅直挺挺的朝他砸了过来,虽然王大狗有心躲闪,奈何双腿却有些跟不上脑袋节奏。
结果被这一椅子砸的向后一仰,连人带凳子齐齐倒地。
这宴会椅少说都得好几十斤,对于身材跟竹竿似的易达,那明显也是要费不少劲的。
受着这股重力,易达人也跟在椅子一块过去了。
去势不减,易达索性一脚就冲着王大狗的胸口踩了过去。
对于自起家开始,叶记除了南峰山谈生意外,就没有哪一次不是靠着真刀真枪打下来的。
城北有多少大哥,和他们没关系。
生荒子眼里也没大哥,碰上了就得有人躺下。
“噗通!”
易达踩得王大狗向下一沉,不过作为“老炮”的王大狗还是很有面子的,即便是被这一脚踩得都有点背过气去了,涨红了脸也咬牙不吭声。
“哗啦!”
在王大狗被砸倒的那一刻,他身后的马仔就打算动了,只不过瞅着易达扑上来,他选择了一个最合适的时机。
手中的匕首掐着后半截柄,斜插着冲着易达的胸膛划去。
锋利无比的长匕首轻松的划破了易达休闲服以及里头的衬衣,在易达的胸前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线。
这突然出现的一刀极狠,可以说要不是曾锐跟在易达身后,只慢了半步,拽着易达衣领,把人给拉了回来。
那易达估摸着,这时候身体都该逐渐失去温度了...
始终不吭声,与嚣张跋扈的王大狗形成鲜明对比的马仔,没想到一出手就是杀招。
马仔低头扫了一眼倒地不起的王大狗,并没有选择上前搀扶。而是心一横脚下迈步,将手中攥紧的匕首向后微收,脑袋朝前对着易达再次顶了过去。
先前被划中,主要还是因为马仔出其不意。等曾锐易达做好了准备再出来,效果自然也不可能那么好了。
一道寒光闪过,曾锐拽着易达衣领的右手再次发力的同时,左腿上扬用力一蹬。
穿着尖头皮鞋的左脚刚好踹在了马仔小腹向下半指左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这一脚太过突然,完全让马仔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