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只管下命令吧。”孟大海举手敬礼,表情严肃,他虽然伤残退役,但军人的血性仍在,碰到这种严重的大事,他绝不会坐视不理。
“谢谢。”秦西楼显得有点激动,他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获得孟大海的帮助,这种有血性的军人值得他敬重。
孟大海按照秦西楼的要求,把所有值得信任的人都召来,总共五十六人,包括他的三个儿子,十来个同样因伤残退役的老兵与其他们的儿子,还有在田庄里种田的青壮。
秦西楼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可用,孟大海和他那些战友虽然都有残疾,或缺胳膊或缺腿的,但一样可以用枪,最主要是他们身上那股霸道煞气能镇住一般的霄小,他们的儿子一个个长得壮实,且都练过武功,一个人对付三五个寻常的大汉根本不在话下。
那些家丁也同样长得壮实,不仅学过简单的军伍格斗技,闲瑕时,孟大海还按照军队的基本训练科目对他们进行训练,不夸张的说,只要战时需要,这些家丁只要配发枪支弹药就可以投入战场,这让秦西楼乐得嘴巴都合不拢。
秦西楼从后腰摸出一支呈亮的转轮手枪,抛给孟大海,孟大海眼睛一亮,伸手接住,当短枪入手时,他熟悉的旋转了几圈,整个人变得跟平时有些不一样了,身上散发出一股震摄人心的气势,仿佛又回到战场上,率领全营几百号兄弟浴血奋战的那个铁血营长。
秦西楼肃然起敬,他没有上过战场,但能清晰的感觉到孟大海身上那股军人特有的无畏气势,心中大定,有孟大海和他那帮兄弟帮忙,这事必定搞掂。
和孟大海简短的商量一下后,所有人分批进城,刀剑等武器藏在马车里,秦西楼和孟大海同乘一辆马车,一边进城一边商量行动的具体细节。
秦浩在家里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圈圈,把老管家秦福都转晕头了,直至看到儿子带着孟大海进来,这才松了一大口气,秦西楼顾不得跟他老子客气,按照路上和孟大海商量好的,让老爹出面,把巡警局的正副局长都请来,来个瓮中捉鳖。
巡警局的副局长谭勇和陆一阳两人去给秦三爷悼念,已经喝得半醉,哥俩醉熏熏的过来,刚进秦府就被孟大海等人缴械拿下,捆成棕子一般,嘴里塞一张破布,扔到地窑里关押。
正局长严森刚进门,就被秦西楼和孟大海用转轮短枪指住脑袋,脸色唰然变白,他瞪着秦浩吼道:“秦县令,你什么意思?”
“严局长,不好意思,得罪了。”秦西楼说道,伸手取下的他的转轮短枪,严森是否参与乱贼尚未定论,万一人家是清白的,那就有点尴尬了,他不想自家的老子真的跟严森闹成势同水火的地步,语气上相当客气。
严森转头,翻着怪眼狠瞪秦西楼,他看出来了,秦西楼才是主事人,这小子什么意思?老子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这事没完。
秦西楼没有隐瞒,把情况简述了一下,就连副局长谭勇和陆一阳已被缴械关押一事也说了,眼睛一直紧盯着严森的脸,察看他的表情反应。
严森脸上的表情相当古怪,惊讶怔愕好奇等都有,他呆愣了半晌,脸上才露出一抹苦笑,“看来你们也发现情况不对了……”
他的右手缓缓抬起,动作很慢,秦西楼和孟大海等人手里的转轮短枪还对着他呢,万一动作太快引发误会,人家一紧张勾动扳机,那真的是比窦娥姐姐还要冤了。
严森把手抬到上衣袋前,大拇指和食指伸进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递给秦西楼,自始至终,他的动作都非常的缓慢,而秦西楼和孟大海等人的眼睛也一直紧盯着他,只要严森稍有异动,必被乱枪打死。
秦西楼接过纸张,打开一看,顿时皱起眉头,孟大海好奇,忍不住瞟了一眼,他看到纸上写的是一长串的名字,上边就有秦西楼的名字。
秦西楼只看一眼纸上记录的一长串名字就能确定严森不是反贼,那些名字里有巡警局的两个副局长谭勇、陆一阳,还有县衙的一些官员、本地的豪绅等,跟唐静雪记录的大体差不多,甚至比唐静雪记的还要多很多。
“严局长,实在抱歉,我们误会了……”
秦西楼对孟大海点了点头,收起枪,向严森道歉,并把他的佩枪递过去,不过,脸上的表情相当尴尬,不是因为误会严森的原因,而是因为他们父子俩的名字也在那张纸上。
这个他倒是能理解,谁让他和秦枫秦三爷的关系太密切了,还拜把子称兄道弟,人家自然怀疑了,连带着他老爹等亲人都被怀疑上了。
严森接过佩枪,插进枪套,扳脸直盯秦西楼,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意思很明显,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秦西楼苦笑,瞟了老爹秦浩一眼,一咬牙,从怀里掏出唐静雪的留给他的书信递过去,严森接过,飞快的扫了几眼,然后把书信递回。
秦西楼把书信收进怀里,脸上表情相当尴尬,秦枫等人密谋造反,他身为帝国安全局的少尉军官,负责骊山县的密谍工作,却为情所困,后知后觉,这可是严重的失职,好在现在可以将功补过。
严森也没有为难秦西楼,只是简略的解释了一下,帝国虽然一统天下,但仍有一些顽固份子不死心,一心想要谋返复国,皇上英明神武,早算到这些,所以在旧楚等地委派精兵强将坐镇,只可惜象谭勇、陆一阳这些人受不了诱惑,自甘堕落,等待他们的将是凌迟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