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流炎宫内灯火渐渐暗淡,明亮的大灯都已经熄灭,唯有几盏用于照明的小灯还在风中摇曳,火苗尽管微弱,却意外地坚强不灭,透出一股淡淡的黄光。
流炎王的书房依旧灯火通明,在漆黑的夜色之中,尤为显眼。
直到深夜,书房内大灯光才终于熄灭,李含雪回到了寝室之中休息。
慕思颜早已擦干了泪痕,今夜,她化了这一生之中最为艳美的妆容,浑身沐浴芬芳,洗净了身体,穿着一身红衣,这一身红衣配上她那张绝美的凄冷容颜,柔软动人的红唇,不显丝毫妖媚艳俗,只让她看起来更加冷艳动人,就如一朵沐浴晨露的红玫瑰,水波朦胧的双眸更是我见犹怜,足以让天下间任何男子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这一切,只为了在今夜牢牢抓住那个男人的心!只要能够达到这个目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慕思颜鼓起了胸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房门前。
她并未扣响房门,因为她知道他一定就在里面。
慕思颜只是缓缓地推开了房门,脱下了鞋子,露出了那双秀气晶莹的裸足,踩着光滑地板上的月色,轻轻地朝床上躺着的那个男子走去。
身上的红衣宛如丝绸一样光滑,从她的香肩缓缓滑落,在月色的映照下,她的肩膀比明玉还要光洁,比皓月还要明亮。
红衣渐渐褪下,褪下,柔柔地谢落一地。
寒鸦风中舞,玉人月中立。
淡淡香气萦绕于小小的卧室之中,晶莹的娇躯缓缓迎来,尽管那柔美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胸脯,但那柔美的细腰散发着更加致命的诱惑。
任何男子见了,心中都不可能不生出旖旎念头。
慕思颜心中本来惴惴不安,生怕会失败,因为李含雪实在是她见过最冷静的男人。可是当她越靠近李含雪的时候,她心中的不安就被一扫而空,她越发自信,心中甚至笃定,此事绝无失败的可能。
因为她在这一刻,竟连自己都觉得这副娇躯实在美得惊人,美得令自己都感到窒息,美得可以让天下所有男人都无法抗拒。
她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原来如此之妩媚,如此之妖娆,可在这一刻,她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并且知道,她的妩媚她的妖娆,是一种可怕的利器,可以一击就准确无误地捅入男人的心脏。
慕思颜晶莹娇躯缓缓靠近过来,正要伏下身去,贴到男子的身上。
突然间,那男子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一双冷眸毫不避讳地盯着慕思颜,将她那娇美的身躯完完全全尽收眼中。
慕思颜从未见过一个男人会有如此可怕的眼神,尤其是当他看到一个女人身体的时候,他还能拥有这样锐利澄澈的眼神。
慕思颜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男子竟会如此。
这无关定力,也不是所谓的坐怀不乱,他纯粹的只是冷血而已。
但即便再冷血,他也还是动物,只要是动物,他就有兽性和yù_wàng,慕思颜就相信仍有希望,因为她那娇美的身躯给了她无比的自信。
慕思颜浅浅一笑,娇羞之中带着半遮不掩的挑逗,配上她那无暇的身躯,她有足够理由相信,天下间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拒绝她,即便他是一头冷血动物。
凭借着这自信与勇气,慕思颜的娇躯缓缓地倾向了李含雪,圆润如玉没有丝毫赘肉的双臂缓缓伸向了李含雪的脸庞,如藤蔓一样缓缓缠去。
但她的指尖刚要碰到李含雪的脸颊的时候,却像是触电了一样,急速缩了回来。
让她有这种反应的不是李含雪那双冷眸,而是李含雪嘴角浮现的淡淡笑意,像是嘲弄,像是讽刺,更像是可怜。
无论是哪一种意思,都足以刺痛慕思颜的心,使得她羞愧不已,无地自容。
李含雪直视慕思颜的娇躯,似乎没有闪躲,他虽然未经人事,但女人的身体他看过太多,早在他身为冥武者吞噬记忆的时候,就已经拥有无数关于此类的记忆。
李含雪笑道:“慕思颜,我没有想到你会用这种手段,居然想色诱我。”
慕思颜心中一震,心中暗道:“都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我说什么也不能放弃!”
一个女人最快了解男人的方法,就是成为他的人。
慕思颜料想,只要能够让李含雪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他必有心软的时候,也必有露出破绽的时刻,那时候就是李含雪死期到来的时刻。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慕思颜已经下定决心,放弃一切。
慕思颜嘴唇微抿,娇羞无限,媚眼如丝地朝李含雪怀里躺来,“公子,难道你不喜欢奴家?”
李含雪气息外放,将慕思颜震退了三步。
慕思颜一惊,眼中有三分惊惧之色,不过她很快压下了这股惊慌,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
李含雪淡淡道:“慕思颜,你为了让我放松警惕,居然愿意舍弃清白之身,对我投怀送抱。你想用这种方式接近我,然后再伺机给我致命一击,替你爹爹报仇。但是,你觉得这有用吗?”
慕思颜笑道:“公子在说什么呢?奴家之所以这么做,可不是为了替我爹报仇。我早已想通了,这个世界就是个肉弱强食的世界,爹爹会死,全是因为他不够强。弱者依附强者,女人依附男人,这没有什么不对。公子击败了爹爹,登基为王,乃是流炎部的第一高手。我一介女流,孤苦无依,无处安身立命,只好依附于公子。公子若是不弃,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