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怎么会没事?颂哥哥,什么时候的事?你什么不告诉我们?”秦瑜站起来,哭着问道。
秦颂伸手,见她掉落在脸颊的头发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拢到她耳边,道,“不要哭了。也没大事。就右小腿没了,装了假肢,和正常人一样。”
“说得这么轻巧!”秦瑜心好似被堵了一块石头,上不来,下不去。
她太了解一个骄傲男人变得残缺后的自卑和绝望,那是刻入骨子里的悲哀。
上辈子的李卫民就是这样,她每次去照顾他,他都故作风轻云淡,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绝望到哭的时候,其实她都在他身后,只是不敢打扰、不敢走进。
上辈子的李卫民离开之后,选择再也不见她,未尝不是一种逃避。
“不然,你觉得呢?我这走路出来,我娘都没发现。”秦颂将秦瑜脸上眼泪擦了擦,脸上满是怜爱的道,“其实,我本不想回来。可后来,我想了想,你这丫头结婚时候,我都没回来。就回来看看你,看看被哥哥带大的姑娘,结婚之后,过得好不好?”
秦瑜感动得泣不成声。
从这个话里,她在一起,秦瑜在哭,而后秦颂将她抱在怀中。
那个人是秦瑜,没错,他没看错。
以前他在公社喊顾瑾爱秦瑜的时候,她教训他一顿,说他脸皮厚。
可此刻,光天化日之下,在公社路边,她却和秦颂紧紧抱在一起。
心瞬间裂开了缝,顾瑾手紧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