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莲看了看于大康,又看了看顾瑾,立马否认,“没有。不是顾瑾!顾瑾人品端正,爱恨分明,他怎么会搞这种事?”
她被关进拘留所,每天晚上都能听到郁丽波的嚎哭声。
郁丽波凄厉的责骂她,不知羞耻。
她披着长发,吐着舌.头,声音又长又渗人,她说现在在做鬼,要拉着她!
梦里是郁丽波追着她的声音,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郁丽波披头散发模样、听到的是鬼哭狼嚎的声音。
日日夜夜纠.缠,她每天都水生火.热。
顾瑾走过来,和她说,只要她去郁丽波那忏悔,她就可以摆脱噩梦。
顾瑾和她说话的时候,刀削般俊朗脸庞都是柔和,他眼中只有她,他声音低沉,好似大提琴一般,悦耳动听。
他从未这般温和的和她说过话,也从未这般满是柔和的看过她。
他在救她。
他们一起下乡来,到最后,他不会不管她。
她遇到困境,他在给她想办法。
“于大康,你否认?你说我胡说八道,你是不想承认我们的关系?”贺青莲厉声质问于大康。
于大康沉沉看着贺青莲,不用说,她这肯定是疯了。
他之前认识的贺青莲,从无这般口无遮拦,她意志坚定,比谁都知道自己要什么,现在竟然这样不计任何后果,自己将她和他之间不正当关系说出来。
她比谁都知道,这些关系只要见光就会死!
她从京都来,不似农村女人这般肤浅,心思简单。
她说这么多,到底是受什么刺激?
“贺知青,你累了。不要再说了。”于大康眼睛鼓出来,沉沉警告贺青莲,道,“不准再说!”
贺青莲难以置信的看着于大康,焦急又紧张的道,“说!你得说,不然郁丽波会来找你。她说过,她死后,做鬼都不会放过我们两个的!她真做鬼了!她每天晚上都来纠.缠我!”
“信口雌黄!人死了就是人死了!哪里有鬼?”于大康梗着脖子,硬气的反驳。
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转头,怨毒的看着顾瑾,“顾瑾,是你装神弄鬼,吓唬贺知青,是不是?”
“生平不做亏心事,夜班不怕鬼敲门!”顾瑾从头到尾,神情悠然,说话不紧不慢。
他声音依然不大,却犹如重雷一样,狠狠敲打在于大康和于建军心头。
“顾瑾,你搞这些什么意义?将一个女人搞得疯疯癫癫,然后指控我爹。有意义吗?”于建军眼眸都是火焰的看着顾瑾,道,“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说是你将这个女人搞疯癫。她才在这胡言乱语。我就放过你。”
顾瑾眼眸微微一挑,幽深眼眸都是藏不住的讽笑,“于建军,伸张正义,什么时候变成没意义的事?”
于建军眼眸火焰起来,红着眼睛质问,“你让我呆那里去?你说顾知青说的不是人话,你说的又是人话?”
“春梅!你要造反了?”于建军眸色冷沉呵斥于春梅,“男人之间的事,你不要掺和!”
“这是你们男人之间的事吗?这是我的娘!”于春梅指着坟墓道。
“我的娘!是我的娘!”
“我回家后,就知道不对劲。你们不让任何人来我们家,也不准别人指指点点!还不让我出公社去乱走!原来,原来竟是这样的!”
于春梅眼眸死死紧着于大康,叱问,“爹,我娘死,还真多亏你!冷暴力,和其他骚.货搞在一起,刺激我娘!你害死我娘,你心头就舒坦了?”
“于春梅,他是爹!”
“是爹那又怎样?他这作为配为人夫?配为人父吗?”于春梅冷声反问,看着于建军,看着看着她泪水再次下来,“也对,没有他这样的爹,怎么会有你这样不配为子,不配为兄长的儿子?”
“春梅,你冷静点!我和爹会害你吗?我和爹若没好前程,你日子会好过吗?你不要分不清亲疏,被人说一下,就是轻信别人!让我们感情隔离!”于建军眼睛光芒柔和了一些,不似之前那边气势凌人,有一点点耐心的哄于春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