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越走越黑。
雪花越飘越大。
街道上除了稀稀落落的三轮车在行驶,几乎看不到行人。
温雪薇大院附近走了好远,都没看到秦瑜的影子。
“这孩子,去哪了?”
“说不定她已经去火车站了。
准备回去了。”
温育博面无表情的答。
“她知道火车站怎么走?”
“那么大的人,娘还真觉得她很蠢?”
温育博反问。
秦瑜可不蠢。
收拾赵朝霞、贺青莲的时候,完全不拖泥带水,养鸭子能上新闻、徒手能接生的女人,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怎么可能那么蠢?
他虽不在灵溪公社做知青,但是挨着灵溪公社的那些公社,几乎都流传着这个女人的英勇事迹。
当然,这些事,他是不会说给她娘听。
也不会和其他人说。
“第一次到陌生的地方,不蠢也容易迷路。”
温雪薇反驳道。
“哎哟,娘,我们这地怎么迷路。
每挑道路笔直,只要能分清楚东南西北,就迷不了路。”
“哎,我不和你说这些了。
这都走到国营大酒店了,还是没看到人。”
温雪薇感觉自己要找空了,正准备回去的时候,她发现国营酒店大堂里,好像围着一圈人。
人群中,有一个人穿着浅灰色呢子大衣,那身影俏丽,看起来得熟悉。
“儿子,你看。
那个人,是不是顾瑾媳妇?
我瞧着怎么那么像?”
温雪薇拉着温育博,脸上有些兴奋,在一边的服务员,看得心惊胆战。
老太太的家属,急的团团转,一直看外面,救护车有没有来。
秦瑜额头上细汗密布,心头有些急,手法却一直保持着准稳,不缓不慢,极有节奏。
“呃……”地上的人,轻轻发出一记虚弱的声音。
秦瑜惊喜,撑开病人眼睛,原先放大的瞳孔开始缩小,苍白的脸庞、口唇皮肤,开始慢慢恢复红润颜色,也开始自主呼吸。
这阶段的抢救成功了。
手放在病人手腕上,脉搏依然微弱,但比之前好多了。
只要有脉搏,她就安心了。
将针灸包里的银针拿起来,在病人主要穴位上扎上银针,护住心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