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年轻男人气得半死,正要再说些什么,但就在这时,他两只胳膊都被架了起来,身边各站着一名保镖,被直接提了起来,双脚腾空。
“宋总说不欢迎你这样的人,请你出去。”
年轻男人遭受到了周围人的嘲讽眼神,因为丢脸而浑身发抖,想说些什么,可才刚一张开嘴,就被保镖捂住,迅速扔出了酒店外。
没一会,宋景曜来到了少年面前,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他其实是有注意到的,觉得眼前的少年蛮有意思的,莫名就有点喜欢他,想结交做朋友,“我是宋景曜,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笑了:“谢白。”
宋景曜不自觉发出邀约,“我还会在自己家里再办一场小型婚礼,你有兴趣过来吗?”
谢白想都不想就点头,“可以啊,我和我爱人阚云泽一起过去。”
宋景曜点头,当然看到了谢白身旁高冷寡言的男人,礼貌性的笑了笑,让人递上了请柬,“很期待你们的到来。”
这时,沈修竹很快找了过来,抓住宋景曜的手,还要过去敬酒呢,牵着他就要走。
谢白也被阚云泽牵走了,他们还有任务要做。于是宋景曜就和谢白都被牵着走,却不忘回头挥着小手手。
宋景曜和沈修竹去敬酒了,他们都不知道,在他们身后,谢白和阚云泽看着他们,说:“真好玩,他是基伍树蝰妖的后代,却一点攻击性都没有,乖得不行啊。”
在谢白和阚云泽眼里,他们看到的东西和寻常人是不一样的。
他们都能看见,沈修竹的背后有一条巨蛇的影子,但他一点都不凶残恐怖,反而懒洋洋地趴在沈修竹的肩头,像藏着宇宙一般的竖瞳,深邃漂亮,只专注地盯着宋景曜,看起来是那么的人畜无害。
这场仿若商业宴会的盛大婚礼终于结束了。
第二天。
宋景曜又在他们面积两千平都不到的小别墅里,举办了一场小婚礼,只请了家人和亲近的朋友。
都是熟悉关系好的人,聚在一起庆祝,更加随意热闹。
伴郎团也不小。
宋景曜那个纨绔团都闹着要做伴郎,不过当然,跟宋景曜关系最铁的梁鸣才是正式的伴郎。
决定伴郎的时候,梁鸣还有些惊讶地感慨,“说起来,沈修竹那么优秀完美,竟然好像没什么很要好的朋友啊,他的伴郎人选好像就只是挑了一个男助理?”
这么一说,宋景曜也才意识到这一点。一直以来都只关注到了沈修竹头顶的男主光环,觉得他什么都特别牛逼,身边也总是环绕着很多人,特别受欢迎,却怎么都没想到,认真算起来,沈修竹竟然没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
宋景曜思索了一会,大概也猜到了原因。
沈修竹斯文俊雅,看着温和很好相处,但其实总让人有种淡漠的疏离感,可以随意地交谈起来,但深交却很难。这恐怕是沈修竹为了守住自己的身世秘密,刻意跟人拉开距离了。
突然的,宋景曜有些心疼起来。
在房间里换衣服准备的时候,他一把用力地抱住了沈修竹。
沈修竹微愣,不知道怎么了,但他注意到了宋景曜眼底的动容,听他哑着声音说了句话,很快就明白过来。他本人其实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但既然曜曜心疼他了,他也不介意顺势装弱,让曜曜来关心安慰他。
沈修竹也把人搂进怀里,紧紧拥着,然后低头,寻到宋景曜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要不是楼下有客人在等着,宋景曜衣服都要不保了。
下楼之前,他还对着镜子照了好一会,问:“我嘴唇看起来没肿吧?”
沈修竹笑着摇头,“没有。”
宋景曜不满,轻踹了他一脚,“还笑,不都是因为你亲得太狠了。”
沈修竹:“那我轻点?”
宋景曜看他又要靠过来,连忙躲开,“不亲了不亲了!”
这样待会还用见人吗?
这场小型婚礼没有昨天的豪华,但却温暖许多,在家人和朋友的包围下,接受祝福,交换戒指,抱在一起轻轻地吻了一下。
大家高兴地喝着酒,脸都红了,眼里都闪烁着耀眼的碎光,笑意要溢出来,幸福得让人感觉胸腔都是涨涨的,肆意跳动。
因为两位都是新郎,就没有捧花,没有送花延续幸福的环节有些可惜。
宋景曜看着桌子的对面,梁鸣和邹霖对视着,笑得极其开心,心里忍不住一动,取下了西装口袋上的精致胸花,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