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我一定会开始准备上诉。我会让你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你弟弟!”
“家鹤。。”路苹按着他的胳膊示意他别说了。
“哦?上诉是吗?”李文耀轻笑,“好,我恭候您的到来。”
“正好局里缺点儿花边新闻。”李文耀慢悠悠道,“就当给你身边那些坐办公室的,提供些茶余饭后的谈资,不用太谢谢我。”
李家鹤瞪直了眼睛。
“还有我那个扶不上墙的三舅,”李文耀笑道,“听说你今年打算把区里一个科长的位置留给他,他不是前段时间刚酒驾闹事关押了半个月,怎么,一出来就要飞黄腾达了,你们这些官帽子玩儿里应外合这一套真是如鱼得水,我都甘拜下风。”
李家鹤气得头冒烟儿,“你真是长了不少本事,连我都敢威胁。”
“话不能这么说,我怎么敢威胁您呢,您吃过的盐比我走过的路还多,你想要帮谁升官发财,哪儿是我能说一个字的。”
“再者,”李文耀皮笑肉不笑道,“我跟三舅也可亲了,我怎么忍心在他的仕途上泼点脏水,湿了鞋呢。”
“到时候红榜辉煌,三舅一家体面风光无限,”李文耀说,“而我们的李老书记,却在和一个不入流的混混,为了儿子的抚养权问题大闹法庭,真相昭然若揭。到时候我想在法庭上说点什么,可不是您能控制的。”
“若因此惊动了其他闲得无聊的人。那么给李家抹黑的人,就不是我,”
“而是您这位大当家的。”
李家鹤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脸色越发地惨白。路苹见他呼吸紊乱加速,连忙把他扶到沙发上,“家鹤呀。。”
“安荷!快把老爷的药拿来!”
不一会儿跑来一个小姑娘,拿着药和水递给她,“老夫人。。”
路苹给李家鹤喂了药,拿手顺着他的背,看向站在那里皱着眉头的李文耀。
“你闹够了吗?可以走了吗?”她现在是顾不上李文耀了。
李家鹤有心脏病,不能再受刺激了。
李文耀看着李家鹤,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么多年了,他爸真的老了。不知不觉间。即使是和他吵架,也再也杠不过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