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目光十分灵动,拿眼看着林让。
太守又一个劲儿的夸赞着叫“枭儿”的小姑娘,说:“这枭儿,别看她年纪小,但资质是极好的,丝竹弹唱,一教便会。”
太守对小姑娘说:“快给先生说说,你会些什么曲儿。”
那小姑娘仍然看着林让,突然开口,声音脆生生的,犹如银铃一般,说:“我会烧菜!还会开弓射箭!”
小姑娘说完,太守一愣,吓得面无人色,让她说会什么讨好男子的曲子,那小姑娘却口出狂言,烧菜上不得台面,开弓射箭那是女子该做的事情么?
太守勃然大怒,就要去打小姑娘,口中喝骂着:“你这小崽子,我……”
太守还没打下去,林让赶紧一把拦住太守,冷冷的将他的手一甩,护住那小姑娘。
小姑娘与太守均吃了一惊。
林让便冷声说:“即是太守送与我的人,便没有旁人动手的道理,是么?”
太守一听,只觉林让狂妄至极,但又不敢反驳,一打叠的说:“是是,是是是!”
林让冷淡的说:“这枭儿我收下了,其余人还请太守带回去罢。”
那太守不敢有违,送礼没道理讨一身晦气,赶紧带着其余众美人儿退了出来。
林让独留下那小姑娘,仔细的打量着她,说:“你多大了?”
小姑娘站在旁边,似乎不怎么害怕认生,眼神灵动的很,说:“我今年二六年岁。”
才十二岁,怪不得如此显小。
林让又说:“你是哪里人?父母在何处,家中还有什么人,我一会子找了人来,送你回家。”
小姑娘一听,惊讶的说:“你要送我回家?不留我伏侍你?”
林让坦然的摇头说:“自是送你回家。”
小姑娘一听,眼眸转了转,说:“我孤苦伶仃一个人,家中不曾有人,家乡遭了难,跟随难民流离失所,被那太守捡到,这才来到此间。”
林让听那小姑娘说的头头是道儿,但她眼目转动,显然没有说实话,半真半假。
林让想了想,说:“既你无依无靠,那便先跟在我身边,等到……等到你哪一日,想起自己的父母兄弟了,再告知与我,也不迟。”
小姑娘一愣,没想到自己的谎话瞬间便被戳穿了,当即抿了抿嘴唇,不言语了。
林让不知这小姑娘底细如何,为何不说真话,但他也不想多问。
林让又说:“你可有什么名讳?枭儿是你本名?我平日该如何唤你?”
小姑娘脆生生的说:“我叫灵香。”
林让一听,登时有些纳罕的看着小姑娘。
林让重生而来,熟悉未来的发展轨迹,虽他有很多细节记得并不清楚,但这样知名的人物,林让还是一听便能知晓的。
怪不得小姑娘一直隐藏自己的身份,因着她的父亲,她的两位兄长,还有她未来的丈夫,可都不是普通人!
小姑娘虽自报了名字,但没有说出姓氏,自然也是有意隐藏,若林让猜的不错,这小姑娘应该姓吴,乃系日后的吴氏郡主,也是日后吴氏政权开国皇帝的亲妹妹,大名唤作吴灵香。
当年义军会盟,林让与吴敇、庐瑾瑜交好,吴敇的父亲还曾说要将女儿许配给林让,这个女儿,便是吴灵香了。
吴灵香的父亲乃是破虏将军吴文台,吴灵香的大哥,乃是吴氏政权的奠基者吴敇,吴灵香的二哥,乃是吴氏政权的开国皇帝,而吴灵香的未来夫婿,便是日前才落跑,如今还默默无名的武德。
小姑娘不知自己的底细已经暴露,林让只是诧异了一下子,便又平静下来,收拢了目光。
林让素来与小姑娘的大哥吴敇,还有吴敇的发小庐瑾瑜关系不错,如今看到了他们的妹妹,自要照顾一些,也不点破,便点点头,说:“我唤你香儿便是。”
灵香不知自己已经露了底细,还脆生生的说:“是了,公子!”
魏满这些日子有些忙,自从林让对自己吐露心声,扬言要自己的身之后,魏满有好几日没见到林让了。
哪知道再听说林让之时,竟是听旁人嚼舌根子,说林让艳福不浅。
“哎,你们不知道,最近奉孝先生收了不少美人儿!”
“是啊,什么模样儿的都有,真是任君挑选!”
“不止呢,我听说,这些美人儿之中,竟还有一个年纪不过二六的小女子,据说吹拉弹唱样样精通,生得也是倾国倾城,深得先生的喜爱,如胶似漆,日日与她缠绵,恨不能寸步不离的守着那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