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退到一边,就被另一只花豹偷袭个正着,我被它按在地上。定睛一看,真他娘的冤家路窄,又是那个咬过我的花豹,在它张开大嘴的一霎,肖愁闪身而来,他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咬住花豹的脖子,吸食灵气灵力,而是双手分别抓在花豹的肩膀和腮部,用力一扯,花豹顷刻间被一分为二,一道道暖流喷溅在我的脸上。
我起身向周围望去——远处两具干瘪的尸体,还有旁边那只被我解决了一半花豹,不过看样子,它好像也没了呼吸。
肖愁浑身浴血的站在一旁看着我,他淡然的样子,就像此刻的衣衫尽湿只是因为淋了一场雨一样。
白三道,“他说今天就到这。”
我抖了抖毛,一瘸一拐的随肖愁离开。
肖愁看向我。
片刻白三道,“破了点皮而已,他经常这样,你矫情什么?”
我看了看血流如注的右肩,一遍遍告诉自己:你不是破了点皮,你只是掉了点毛,创口贴都不用浪费一条。
肖愁放慢了速度,时不时就会低头看下我。
白三不耐烦道,“你不用再问了,他宁可废一个肩膀,也不会让自己的鞋脏。”
我翻了个白眼,我的确想的是用白三这身皮毛一造到底。我看了眼浑身是血的肖愁,想着一会回去前要先去趟黑市给他弄身衣服。不过肖愁如果出现在黑市里一定会引起不小的骚动。前任守灵人“复活”了,传出去恐怕要节外生枝。最好能悄悄买完衣服就走,不惊扰到任何人。
我说道,“肖愁,一会儿我去趟黑市给你弄身衣服,但是你不能去跟我一起进去,你要在外面等我,你知道黑市里的人都认识你。”
肖愁点点头。
我继续道,“你想不想见火哥或者水墨?我可以把他们两个叫出来。”
肖愁摇摇头。
“你不想见?”我有些意外。
白三道,“他说,因为你不想见他们。”
我低下头,我确实不想见他们,也不想见任何人,我恨不得余生里就只有肖愁和白三。假装熟络太累了。
“这点伤算什么?”白三烦躁的不行,语气极差,“他以前伤的定在一潭血池前。我凑了过去,血池面积不小,微风袭过,一股股腥臭扑面而来,我眯着眼睛向池里面看了一眼——肠肚内脏,器官白骨,一样不少,热闹得很。
“肖愁,回去就只有这一条媒介吗?如果还有别的选择,再走远一点也没事。”即使他不说,我也猜到了一会儿要干嘛。
白三道,“他说,出去后是干净的河水,就是黑市前的瀑布。”
想到白三跟我讲的那些以往经历过的大场面,我问道,“一会儿会遇到漩涡吗?要跟这些东西搅在一起旋转吗?”漩涡和旋转,似乎是每次水路都免不了的噩梦,看着此情此景,光是想想就已经开始反酸了。
白三道,“他说不会遇到,而且水下是干净的。”
“水上都已经这样了,水下能干净到哪去?”我追问着,“那……”
“有你问的这会儿时间,我们都已经出去了!”白三打断我。
我叹了口气,无奈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