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去,一张毛嘟嘟的大脸,舌头耷拉在一边,白二正扬着脑袋看着我。
“白二!”我立马蹲下,一把抱住它,“想死你了,这段时间你怎么样啊?”我捏了捏它的脸,“哎我说你是不是又胖了!”
白二站起来,爪子搭在我的肩膀上,它舔了我的脸几下,又在我身边来回转着。一会我就发现了不对劲,白二的后脚一颠一颠的。
“你别动,给我看看!”
我拎起它的爪子,仔细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伤口,但是它的右后腿始终不太敢着地的样子,而且四肢和肚皮下的毛还都粘着灰烬。
“白二,你受伤了吗?这几天跑去哪浪了?你看你这一身的灰。”
白二从刚才就一直又蹦又跳,完全无视我说的话。
我向四周望了望,小声问道,“哎我问你,之前小粉让你去干嘛了?”
白二歪头看向我。
“是小粉让我问你的,这样,我来问,如果我说对了你就坐下,如果说错了,你就站着不动好吧?”
我坐在地上,清了清嗓子,“那我们开始了啊……他让你去打探消息?”
白二站着没动。
“他让你去追踪什么人或什么动物?”
白二继续保持着站立。
“他派你去做眼线?去当卧底?”
白二还是没动。
我想了想,“我换个问法,他交代给你的事跟巨蛇有关?”
白二没动。
我叹了口气,“白二,你不会是根本就听不懂我问的问题吧?”
它歪了歪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那他交代给你的事跟我有关吗?”我随嘴一问,白二突然坐下了。
它这一坐吓得我猛的站起来,跟我有关?不会是恰巧站累了吧?
于是我又问了两个问题试探下,“我叫白二吗?”
白二一下站起来。
我继续问,“小粉交代你的事,你完成了吗?”
它立马坐了下去。
我看着它,小粉交代了白二一件跟我有关的事,会是什么?我掐着腰琢磨着,一下摸到了腰间的皮带,“对了白二,有个东西要送给你。”
我解下皮带,在它眼前晃晃,“这是个项圈,怎么样,喜欢吗?你看,这里还有你的名字。”我指了指上面刻的字。
白二歪着头,看着我手里的项圈。
我想到之前水墨说的话,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要用绳子拴着你,我是想用这里牵着你。”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白二看着我,几秒后,慢慢凑过来闻了闻项圈,然后又看了看我,它舔了一下脖圈,又用鼻子拱了拱我的手。
我笑道,“带上它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后我们就是一个小分队,我是队长,你是副队长!”
我一边说一边给它带上项圈,惊讶地发现,这家伙的脖子竟然跟我的腰一边粗。
我摸摸它的头,“白二,我要回去了,小粉和白爷还在等我,听说五天之后,我们又要有行动了。”
我不舍的看着它,心想,这么可爱的毛孩儿,为什么就不受他们待见呢?
白二定定的看着我,向后退了两步,尾巴也垂了下去。
我顿时心里在原地看着我。
还没走出树林,就听到了车子发动的声音。
我连忙跑了出去,刚拉开副驾的车门,就看到白爷坐在上面。
我撑在车门上看着他,那老头搓了搓胡子斜我一眼没动地方。僵持几秒后,白爷不耐烦道,“得得得,让给你坐,我到后面去。”
上车后,小粉看了看我,“问到了?”
“什么?”
小粉道,“即便它告诉你,你也听不懂。”
我才意识到,小粉是在说“白二任务”的事,“谁说我听不懂!我跟白二之间的交流是无障碍的,而且,我们有着自己的一套语言体系。你要是有兴趣,改天我有空时可以教你。”
小粉道,“没兴趣,也没空。”
我“切”了一声,“学海无涯,多掌握一门语言没有坏处。”
小粉笑笑,“坐下代表是,站立代表不是的那类语言,还需要学吗?”
我惊讶的看着他,心说,你不是跟踪我吧?再或者就是有什么顺风耳?
路上,小粉看了眼后视镜,“你们家老头每次睡觉都这样吗?”
我回头看去,白爷一只脚搭在椅背上,一只手放在肚皮上,偶尔还抓两下,另一边的手脚耷拉在座椅下,翻着白眼张着嘴,还留口水,睡相确实有些悲壮。
我说道,“你就当他牺牲了吧。”
小粉时不时的看向后视镜,皱了一路的眉头。
回到家已是傍晚,我简单冲了个澡,就一头栽到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我是被白爷一脚踹醒的,他以一个极其难摆的动作,睡在我的旁边,恬不知耻的占了三分之二的床。
我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中午了。
我翻个身,面朝落地窗。不经意间,看到了小粉手臂上的那两道伤痕……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居家服,双手抱头睡在窗边的吊床上,阳光透过轻薄的窗帘,柔晕在他的侧脸,很惬意。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敲门声,我看向小粉,他转过头同样看着我,对视几秒钟后,我无奈的起床走下楼。
“您的外卖到了,满意请给个好评!”
我打开门,看到外卖小哥高举餐点,一大袋食物挡住了他大半张脸,只有一个小虎牙露在外面。
不会吧?我挪开餐点,惊讶的看到了水墨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