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
水墨当即质问我,“我说小白,你到底都在外面干了些什么!怎么这么多仇家?我看你的人头悬赏,都是有明码标价的吧!”
被水墨这么一说,我竟然真在心里开始默默的回想着,这二十多年我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水墨问道,“上仙,您到底有几个妹妹啊?或者那蛇王母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孩子,只是你当时没发现,后来跟降澈联手了?”
我不解,“为什么一定跟蛇王母有关?”
水墨道,“蛇王母又称千面蛇母,在恶灵中,只有它有那个本事能变东变西的。你要是想看,它也愿意的话,屎也能给你变出来。”
我连忙问小粉,“它不会真的还有其他的孩子吧?”
“没有。”小粉说道。
“那又变白爷又变你的人是谁?”我追问。
“杜轻晨。”
“谁?”我跟水墨一起问道。
水墨看着我,“你认识那个杜什么的人吗?”
我摇摇头,杜轻晨?听都没听过。
我们看向小粉,等他继续说下去,半晌,只听他说,“去捡树枝。”
小粉走远后,水墨撞了我胳膊一下,示意我跟上。
小粉停在山脚下,真的开始很认真的捡起树枝来了。我跟水墨可没有那个心思,捡一根就对看几眼,最后只剩下弯腰的动作。
小粉走过来,扔了一捆树枝在我们面前,他拍了拍手上的土,然后看着我跟水墨每人手里各攥着的一根树枝。
水墨扔掉树枝,笑道,“上仙做事就是麻利啊……哎这大太阳晒的人真舒服,就想聊天不想干活,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水墨望了望天,又推了我一下。
我摆弄着手里的树枝,犹豫片刻后问道,“那个叫杜轻晨的是谁啊?他为什么也要杀我?还有他在悬崖边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后两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你,因为我也不知道原因。第一个问题,我可以回答。”小粉看着我,说道,“杜轻晨是你父母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你的哥哥。”
手里的树枝“咔”的一声折断了,我看向小粉,一瞬间脑子全空了。这比听到降澈还活着,她一心要杀我还让我难以接受。
我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问出,“为什么?”
小粉看了我好一会,说道,“我不知道。”
我与小粉对视着。其实我是想问,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只是话刚出口,我就想到了原因——小粉认为的“时机”到了,我该面对了。
我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我是一个那么可恨的人吗?现在连亲哥哥都要杀我?
水墨走过来晃了晃我,“那个小白,上仙已经说了他不知道,你再怎么盯着他看,他也是不知道啊。”
“我相信他说的话。”我说道。
水墨摸了摸下巴,“照这么说,降澈和那个叫杜太阳的搞到一起去了?”
我看了水墨一眼。
“我说的没错啊,如果不是那样,杜太阳怎么会有千面蛇母的变脸能力?”
我一想也对,只有越族私通,才会得到对方族类的能力。
水墨在一旁口不对心的补充道,“当然了,他们,也有可能是真爱......”
我抱起地上的树枝,“回去吧。”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走回去的,只觉得整个人是飘的。从知道自己是恐狼的那天起,就暗下决心,以后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大惊小怪,一定要淡然处之,装也要装出来。只有在他们面前一直保持着平和的心态,我才不用再去苦等“时机”。
回到营地,白爷一脸不悦的走过来,骂骂咧咧道,“你个臭小子,捡个树枝也能磨蹭半天,还以为你会把整片树林都搬回来。”
我把树枝往白爷怀里一塞,笑道,“我自己已经有一片树林了,不会再贪恋外面的绿色。”
我走到湖边,挽起裤脚准备抓鱼。才踏进去一只脚,就被湖水冷的浑身一激灵,肢体的感官也随之渐渐恢复过来。
我弯下腰,很快就发现了目标。站稳后,我轻轻拨动一下水面,几条鱼感觉到微小的震动后,慌乱的钻到石头下面。我慢慢转身,伸出手打算从石头两边掐进去……霎时,水面突然一阵巨大的波纹,我瞬间被溅了一脸的水。
抬头看到水墨摇晃着尾巴站在水里,舌头耷拉在一边,一脸欠揍的样子看着我,这个蠢样像极了白二。
我把脸转到一边笑了下,然后一个箭步冲过去。水墨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我一把按在水里直扑腾。
白爷他们回过身吹着口哨起哄,阿甫热勒还在一旁给水墨加油,我顿感郁闷,没想到我的女人缘竟差到这种地步,还不如一只狗......
我们两个闹累后,像落汤鸡一样站在水里。我掐着腰喘着粗气,突然感觉到身侧一阵寒意,转头看去,坐在岸边的小粉不知什么时候也被我们溅了一身的水,毛都服贴在身上,此刻正一脸阴沉的看着我们。
我跟水墨对望一下,我挑了下眉,水墨抬起两只前脚用力一踏,我也抡起膀子大力地向小粉扬起水花,小粉一下窜出去好远。
白爷他们也跑过来加入,我们没有目标的胡乱扬水,白爷护着阿甫热勒,还不忘趁机占人家便宜,抱着阿甫热勒不撒手。我一把拎起白爷的腿,他一屁股坐到水里。
欢笑声,尖叫声,扑通的落水声此起彼伏。
傍晚我们架起了火堆,衣服晾成一排,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