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歌声嘹亮的歌厅包厢里,落针可闻。
江北自然不会答应张涵,他笑着说自己不会拍写真,然后就嚷嚷着喝多了头疼。
张厚风心有灵犀,虽然他很想让江北拿下这个“黄毛丫头”,但他更知道江北的正人君子不是装的。
张总故作疲劳,揉着脑袋:“我也累了,咱们就到这儿吧,诗诗你们把张涵送回去,我和江北先走。”
叶诗诗连忙点了点头:“走吧走吧,张涵这边交给我俩。”
从酒吧出来,张厚风和江北并没有直接叫车回酒店,而是在大街上又溜达了一圈。
亚龙湾的夜景有些枯燥,大片的绿植将缤纷的灯光都掩藏起来,所以这段路很是昏暗。
张厚风笑问道:“我真搞不懂你,人家丫头主动送上门,你怎么就能忍得住?”
苦笑的江北连连摇头,抽着烟反问道:“我虚了行不行?”
张厚风“卧槽”一声,然后满脸的认真:“真虚啦?真的嘛?是真的吗?是不是真的?”
江北笑骂了一声滚,然后幽幽说道:“张总,换你就真能对这样的丫头下去手?”
这一问,倒是问住了张厚风。
张总思索了良久,沉声道:“这还真不好下手,我向来是只谈生意,不谈感情。”
给钱,办事儿!就是张厚风的原则,别人不收钱,他还真不放心……
江北笑道:“张总,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恩?”
“三两分钟的事儿,花那么大价钱,值么?”
说完,江北就率先跑了出去。
张总一愣,随即笑骂着:“丫别跑,敢坏我威武雄壮的名声!”
不知不觉,压着马路的两个大男人已经能看到卡尔顿酒店的轮廓,便决定走回去算了,正好还能醒醒酒。
“张总,你谈过恋爱么?”江北挺好奇这件事。
张厚风嘿嘿一笑:“谈过啊,谈的还早呢,高中的时候就谈了。”
江北知道这里边儿肯定有事儿:“给讲讲!”
“忆往昔,我也是四九城儿里顶有名的帅小伙儿,所以我找的小对象儿,那也是学校里最精神的姑娘。”
江北笑问道:“是啊?”
“爱信不信,当时我们俩可以说是学校里最招风的一对儿了,走哪儿都是一大片人看过来。”
说到这儿,张总那表情那叫一个得瑟~。
“别美了,继续说啊,后来呢。”
“后来这不是上了高二了嘛,她家邻居内小子也看上她了,一顿搅合之后,虽然没得逞,但却给我俩的事儿点到老师那儿去了,这家里也就都知道了,结果没到俩月,我的小对象就转去了别的学校,时间一久,自然而然就分开了。”
张厚风嘴里叹息,脸上惋惜,他还记得刚开始追那个小对象的时候,可费了好些劲。
“真看不出来,张总也是纯洁过的人。”
“别光说我了,说说你和你前妻的事儿,之前一直没好意思问。”
江北也没掖着:“我们俩是同事,平时上班也接触不到别的人,刚好互相看着顺眼,就走到一起了。”
“然后就结婚了?”
“你不懂,当时我们俩人都想留在京城,靠自己奋斗,这辈子都难。结了婚,双方家里都使了劲儿,也算勉勉强强在京城留下了。”
说到这儿,江北有些恍惚,他搞不懂当时自己为什么偏要留在京城。
和林夕酒吧里的那些歌手比,他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和徐旭比也没有太大的野心。
可翩翩就鬼迷心窍了。
“那你离了婚,就净身出户了?”张厚风转过头看了江北一眼。
江北默默点了点了头:“房子的首付是我和她一起付的,脑子一热就都给她了,其实现在想想,我也挺后悔。”
张厚风倒是挺支持江北:“的确挺亏,不过换做是我,估计也会这么做,大男子主义害死人啊……”
江北没再说话,离婚这件事对他影响不小。
感情上,他也算跌跌撞撞走了出来,尤其是吴雅的出现,给了他很大的信心。
枯木逢春,新芽渐生。
经济上,用“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来形容最为贴切。
没了房子,来了系统,甚至还改变了人生的轨迹,认识了性格各异的朋友。
如果没有离婚,他或许会在写字楼的方格子里碌碌一生,或许会和孙叶相敬如宾的过到老,或许会慢慢变成董长久亦或是徐旭。
两种生活相比,显然他更喜欢现在的日子。
冷场了一阵儿,江北终于开口:“今天你没去南山寺是真亏了,在那儿我见着一个苦行僧,他跟我说了点儿道理,很有道理的道理。”
张厚风贫劲儿上来了:“哎呦,怎么着?江哥这是顿悟了?”
“和顿悟差不多,之前是自己把“圈儿”画的太小了,纠结在这个小圈儿里,胳膊腿儿都捆着似的,做什么都束手束脚,累不说,还不爽利。”
张厚风听了江北的话,若有所思:“真羡慕你,离了一次婚,把什么都看开了,还碰到了一个那么好的京城大妞儿。”
他听董长久说了一些江北和吴雅之间的事情,对直爽、义气、敢爱敢恨的吴雅印象真是不错。
说起吴雅,江北嘴角挂上了一抹恬淡笑容:“是啊,她很好。”
虽然吴雅家的“皇太后”看的很紧,还有时差等等的客观原因。
但他和吴雅每天还都会发上几句微信,左一句右一句的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