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柏挠挠耳朵,不知道自己问这个到底合不合适,“那个你们……出家人是不是有套保养秘法,外人能学吗……那,我就是问问,要是不行的话就算了,我绝对不是冒犯,绝对不是。”
永持笑着说:“施主是想问我师父平时怎么保养的对吗?”
林川柏点头如捣蒜。
“师父他老人家本身以前就习武,身体一直很好,现在年纪大了就早晚打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林川柏迟疑着问:“那个拳,其他人能学吗?我没别的想法,就想让我爸也学一学,他才刚过六十但精神比大师差远了,身体总是不好。”
永持微笑,“没什么不可以的,正好我会,待会教你,你再回去教你父亲。”
林川柏高兴得要蹦起来,连声说谢谢。
两点左右,昨天送外卖的大哥又来了,轻车熟路地把东西放林川柏身边的台阶上。
林川柏吓一跳,林锦那么爱他的吗?
不过有吃的谁管那么多,跑过去叫李正国也来吃。
“陆重呢?”李正国问。
林川柏咽了一大口萝卜糕,说:“在后边刷墙呢,跟师父们在一块儿,我总不能让他们一起来吃吧,这些东西都油呼呼的,谁知道里边荤的素的,冒犯了就不好了,我给他留着,等他过来时再吃。”
李正国大吃一惊,伸手去摸林川柏的额头。
“怎么了?”林川柏嘴里有东西,含含糊糊问。
“没事,觉得你今天特别聪明。”
林川柏一顿,随后破口大骂:“滚你大爷的李正国!”
嘴里的马蹄糕喷了李正国一脸,恶心得不行,李正国淡定地撩起衣服下摆擦脸,林川柏又气又恼,耳朵通红。
送外卖的大哥基本上每天都来,不来的时候陆重也正好不在,几次以后即便神经粗如麻绳的林川柏也察觉到不对劲儿了。
“我怀疑我们之中出了一个叛徒!”
李正国正开车,刚好红灯,林川柏扑过去在他脖子前做了一个锁喉的手势。
“老实交代!是不是你给林锦通风报信的!”
李正国面不改色,居然马上就承认,“你说他让我干什么我敢不答应吗?”
“怎么了你就不敢不答应了!”
李正国转过脸看林川柏一眼,还是那张平静的脸,可林川柏分明看出“怎么了你还不知道还要来问我你好坏”的意味。
莫名地臊得他脸发烫。
林川柏收回手,正准备坐正身体就被李正国揽过去,然后在他的嘴角,轻轻印下一个吻。
这个吻极轻极轻,仿佛还没触到就已经离开,林川柏呆在那里,一时间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幻觉,红灯变绿,李正国继续往前开。
一路沉默。
一直到车进车库,林川柏才开口,低着头,语气艰涩:“你再这样……我现在不想跟谁谈恋爱,也不想跟谁在一起,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不想接受……如果你再这样,你就走吧,就不要待在这里了。”
林川柏组织了一路的语言,好不容易才把这番话说出口,自己都觉得伤人,可又不能不说,完全不敢看李正国的反应。
李正国把车停好,转过身,摸了摸林川柏低着的头,脸上居然是笑着的,“我知道,走了,回家。”
他的语气比平时还要温和,好像林川柏只是在说寻常的话,林川柏那颗不知为何焦灼的心奇异地平静下来。?
第二天,外卖大哥终于没再来了,来的是林锦,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天林川柏说他老,今天奇特地穿了白t运动裤,林川柏好多年没看到他这个样子打扮了。
“您老?怎么屈尊来这种地方啦?”
“陆重呢?”林锦问。
“后边……我说,你这样有聊没聊啊,天天跟初中生一样在人面前各种刷存在感,有劲儿吗你?”
林锦没理他,径直往后院走,然后看到正背对他蹲着的陆重。
屋顶昨天已经补好,泥工师傅知道是给庙里修的,只收了料钱工钱一分不要,但是因为他手上还有其他活儿所以每次只能来半天,工期拖得有点久。后边的收尾工作陆重也能做,就没让他再来了,免得又白损失半天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