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的中心有一条街,平整的路面扫的干干净净,一栋栋砖瓦房争取排列,比起农村来说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供销社就座落在这条老街的中段。一栋八九间屋子相连的平房,它的斜对面就是县城唯一的国营饭店。
比乡里的供销社大得多,比起村里的代销点显得起身拉上关平安的小手,边自我安慰似的哄着她,“妹妹,等咱们上学了再买,现在买了也看不懂。”
一毛五确实贵了点。
以关平安现在的认知,一斤糖才多少钱,一个白面馒头才多少?她家除了农忙,每天只有两顿,还是一干一稀。
玉米面窝头大饼子,喝的是大碴子粥,这已经是好日子,一年里大半日子还是菜团子和野菜粥。
她暗自叹了口气,上辈子从来没为钱财发愁过,如今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咋啦?”关有寿拉着媳妇挤出人群,走向角落就见到俩孩子闷闷不乐,担忧地扫了扫周围。
兄妹俩人异口同声的回道,“没。”
“爹,咱们还去那边不?”
关有寿见儿子开口,点点头,将手上刚买的东西塞给媳妇,一手牵着一孩子,往最左边走去。
越往左边走,商品越是贵重,从热水瓶、搪瓷脸盆、铁锅到手表,收音机,缝纫机,还有摆在那的自行车。
见了那些价格,别说叶秀荷,就连关有寿都兴致全无,身怀巨款的喜悦心情在这些商品面前严重受打击。
一块上海手表就要120块,瞧一瞧,下次再来谁知道是猴年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