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纪杭身上,贴着纪杭腰身的腿无力的垂着,深色的裤子被剥到了膝窝,露出了一截细韧雪白的皮肤,而那挂满了荣誉奖牌的外套披在了他的肩上,松松的好似随时都会掉下来,沾染了qíng_sè的旖旎色彩。
而背靠着一张桌子的纪杭抱住了他,一手托着他的腰身,一手扣着他的后脑近乎粗鲁的摩挲着他后颈的皮肤,在他颤栗不止时埋在他的颈窝里索吻。
他们的动作太激烈,也太明显,蔺析一下子就被钉在了原地,呼吸都窒住了。
他呆呆的盯着江扉蹙眉含泪的隐忍神情,看的出他是不愿的,也是有能力推开纪杭的,可是从外套里伸出来的手只是紧紧的攥住了纪杭的肩头,用力的扯的他的衣服皱巴巴的,白皙的手背也泛着黛青色的血管。
蔺析全然忘记了遮掩自己的声息,而抬起头的纪杭似乎也忽然间朝他投来了很隐蔽的一瞥,然后若无其事的贴着江扉的耳畔亲密的说着什么,水绿色的头发与江扉乌黑的发丝缠绕在一起,显得诡异又暧昧。
听了纪杭的私语后,江扉将下唇咬的发白,紧紧闭起的眼睫湿漉漉的,如同瑟缩的蝴蝶无助的颤抖着。
他稍稍埋下了些头,抵着纪杭的肩头费力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拒绝的意味却很明显。
纪杭的动作便全部停下了,按着他后颈的手流连着托住了他的下颌,然后抬起来看着自己,边低头啄吻着他浮着绯红的脸,边低声哄着什么。
他像是铁了心要让江扉妥协,所以竭力克制着自己汹涌暴烈的掠夺欲,连额角都辛苦的渗出了汗,神情却是温柔又耐心的。
就像是一匹狡猾至极的兽就算抑制住自己的本性都要不择手段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将看中的猎物软硬兼施的引诱到自己亲手布下的囚笼里,然后再也不给任何脱逃的机会。
半晌后,江扉的下唇都被自己咬破了,哆哆嗦嗦的吐出嗫嚅的话语,表情里也带了一丝脆弱的哀求,可纪杭还是无动于衷,甚至愈加疼宠的亲吻着他眼睫上沾染的泪水。
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江扉终于崩溃了,背脊抖得很厉害,眼泪不停从眼眶里渗下来,他抽泣着主动蹭了蹭纪杭的脸,然后搂着他的脖子紧紧埋在他的耳畔不知说了什么,纪杭的神色便猝然变了,然后无法自制的狠狠亲吻着他。
本能告诉蔺析他不应该再继续窥探下去了,可他的全部心神都沉溺其中,呼吸错乱又急促,从心脏一直到指尖都是酥麻的。
就在这时纪杭忽然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即便特殊材质的门隔绝了所有信息素的味道,但蔺析却仿佛被人按着头浸在了冰寒的海水里,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又是这种感觉。
在强者面前被绝对压制的臣服感。
蔺析的脸色变得极度难看,他不甘近乎愤恨的瞪着纪杭,对方那水绿色的眼眸里却弥漫着令他远远无法匹敌的强悍力量。
单是这一对视,他就输的彻彻底底。
蔺析落荒而逃。
接下来的聚会江扉和纪杭都没有再出现过,校长解释说联邦内部出了事情需要紧急解决,所以他们就提前坐星舰离开了联邦军校。
所有的人都毫无疑心,只有蔺析知道的清清楚楚,可他又能怎么样呢?
他只能悄悄回到那个杂物间的门外长久而失落的伫立着,从一次次难以抑制的澎湃情愫中揪出自己最真实的欲/望,然后幻想着终有一天抱着江扉亲吻的不再是纪杭,而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末前要写完一篇论文...所以我争取继续日更!【咕咕咕!
第93章我只是一个长得好13
离开联邦军校后江扉就去了医院做检查,他没有找纪杭的那个朋友,而是找了另外一个更高级别的德高望重的老医生,最重要的是他品行非常好,为人正直且守口如瓶。
这次做检查的时候纪杭没有陪着他一起,因为纪杭在联邦军校里陪他的这几天已经有非常繁重的工作堆积成山,连总统都颇有微词,所以纪杭不得不先回去处理工作了,但叮嘱了江扉说不要随意出去,等他回来。
江扉冷着脸应下了,等他走了就立刻去了医院。
纪杭想把他彻底变成自己的o,虽然江扉如今在他面前无法抗拒他的信息素,可心里到底是无法接受的,也不可能真的甘愿当自此待在家里柔顺听话的o。
老医生谨遵他的吩咐,全程都是一个人帮他做的检查,看到结果后也非常惊讶,凝重的表示他体内趋向o的特征已经越来越明显了,并且因为已经被标记过了,所以这个趋向已经变成了不可逆转的。
老医生识趣的没有问江扉是被标记的,也没有多说其他的话,只是陈述了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后询问他的意见。
江扉心烦意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便说要自己考虑考虑。
回到家的时候他心事重重的提不起精神,不明真相的江樾和尚煦在晚饭时担忧的询问着,被他搪塞着敷衍了过去。
吃完饭后尚煦实在忍不住,趁着江樾不在就托着下巴忧愁的看着他,小声的问。
“扉扉,你到底怎么了啊?不想告诉江樾的话,你都还不愿意告诉我吗?”
他眼巴巴的望着江扉的模样像个已经被孩子无形排斥的老父亲,委屈又沮丧。
江扉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斟酌了一下后放缓了语气说。
“真的没什么事,就是我收到了总统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