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将彩头换一换。”
衣飞石也很干脆,“若陛下赢了,赐我彩头。陛下褕了,我赔陛下。”
谢茂丝毫不觉得衣飞石这个逻辑有问题,答应道:“好吧,你想赌什么彩头?”
“陛下今夜宿在我怀里。”衣飞石一边说着,一边爬起来躺在谢茂身边,将谢茂搂着让他,脑袋枕在他胳膊上,“就像这样。”
谢茂不肯,说:“你这样可不好。这些年都不许朕这样抱你了,却想反过来抱朕?”
“彩头。”衣飞石道。
“那你赔什么给朕?”
谢茂已经看出来了,衣飞石就是想被他搂着睡觉,又不好意思提。
自从衣明聪出生之后,衣飞石升格做了个“祖父”,蓄起了胡须,人前人后都板起了“老大人”的架子,不肯轻浮行事。人前是一定不肯给谢茂抱着玩儿,夜里休息时,谢茂抱他十次,他也会拒绝四五次,理由是“臣也非少年了,这样不成体统”。
衣飞石不喜欢,谢茂也嫌他胡须有点扎肉,渐渐地二人闹完了就挨着睡,没再抱一起。
——抱着睡,正经也是挺累的。年少时最情热的时候,才会夜夜抱着不肯放。
衣飞石还嘴硬:“陛下想要什么?”
谢茂笑道:“朕想要小衣今夜宿在朕的怀里。”他喜欢衣飞石,从来不喜欢看衣飞石窘迫难受,只要他知悉衣飞石的心意,就一定会让衣飞石如愿。
衣飞石听出他话中隐合的宠溺,翻身伏在谢茂身上,正正地亲了他一口:“求陛下输了吧。”
谢茂故意昂头:“那不行。”
话音刚落,晾了半天的下身倏地裏入熟悉温热的口腔,他失笑道:“你又耍赖。”
衣飞石不说话了,埋头认真和皇帝玩这个赌局。他口舌上功夫称不上顶好,却十分熟悉皇帝的身体,谢茂哪里敏感,哪里受不住吮吸,哪里受不得轻轻啃噬,近二十年功夫,他实在太熱悉了。
老老实实含着舔了一会儿,谢茂舒服得正欲闭目享受时,衣飞石将他龙根与yīn_náng连接那一点儿最柔软暧昧的地方含住着力一吮——
“嘶……”谢茂只觉得魂儿都要被他一并吸出去了,勉强忍住shè_jīng的冲动,yīn_jīng微微抽搐。
衣飞石见没能突袭成功,小声道:“陛下……”
这就是求情了。
谢茂受得了他在唇舌上下功夫,却受不了他这一声隐含爱慕渴求的轻唤。
“你再试试?说不得朕就输给你了。”谢茂捧着他绯红的脸颊,慢慢将yīn_jīng抵在他舌尖,看看他含进去吞吐数次,才失去的冲动瞬间又暴涨而起,尽数倾泻在衣飞石口中。
纾解后,谢茂喘息着抽出,朱雨递来手帕,他与衣飞石各自接了一条。
他将帕子放在衣飞石唇边,衣飞石熟练地将口中腥膻吐出,衣飞石则动作轻柔地替他撩拭去下身污浊,正要替他系好才解开的下裳,谢茂道:“不必了。你去洗一洗吧。”
事前毕竟不雅,这些年亲热惯了,衣飞石就不许谢茂事前也跟看,顶多是事后一起洗浴。
如今一个多月没见面,谢茂心里痒痒,问道:“朕替你洗?”
衣飞石仍旧不肯,拒绝道:“臣洗了就来了。跟您去盥冼,两个时辰也出不来。”
“那你快些来。朕让朱雨摆饭,洗漱了吃用些,咱们再去里边。”谢茂近年来难得如此急躁,可见真是离开得久了,太过想念。
衣飞石去冼漱,朱雨掐着时间,让御膳房把准备好的饮食摆上来。
哪晓得衣飞石比谢茂还着急,出来了看都不曾看饭桌子一眼,与谢茂亲着亲着就去了内殿。
“这么急吼吼的,成何体统。”谢茂故意拿衣飞石板看的架子打趣,“卿如今也是做了祖父的人了……”
听见殿外服侍的秦筝拉了帘子合上了门,衣飞石从枕边的盒子里室了润滑用的药膏。
太医署新制的药膏,色如白雾,香暖细滑,盛在翡翠扣里。专门配给衣飞石使用,一次就用一扣子。衣飞石脱下天罗丝织成的亵裤,将膏药抹在指尖,弯腰搽于股间。他浑身上下皆无赘肉,唯有一个翘臀亭匀有致地覆着薄薄一层软肉,此时弯腰抚弄股间祕处,整个内殿都似热了起来。
谢茂就没心思跟衣飞石打嘴仗了,自动闭嘴上前爱抚心上人的翘臀,将胯下正在迅速胀起的硬物抵了上去,口干舌燥地磨蹭。
翡翠扣里还剩一小半药膏,谢茂握住衣飞石的手,将剩下的药膏剜在指尖,伸入他体内。
相爱这么多年,衣飞石养得再好,身体也不可能像少年时那么紧致,他却对这个每一夜都缠绵的地方爱慕依旧,修剪得宜的手指轻轻探入,熟悉地帮看爱人放松润滑,因离得太久了些,比往日都要紧一些,他耐着性子多试了一会儿,感觉到里边都松开了,方才慢慢抵了进去。
男子承欢处比不得妇人,做得久了尤其要仔细温柔,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远远不如谢茂穿越前,真把衣飞石弄出肛裂肛瘘的毛病,谢茂只怕要把自己掐死。
一一所幸,因谢茂着意爱护,衣飞石也很懂得珍爱自身,身体一向康健。
谢茂抿嘴轻轻chōu_chā,找到熟悉的路径角度之后,方才稍微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