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茂正把自己的外套披在衣飞石身上。
——虽然衣飞石修为奇高,可谢茂坚持认为他神魂虚弱,身体就虚弱,必须穿上自己的外套。
衣飞石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强行被虚弱,低头站在谢茂跟前,让谢茂把外套披在他身上,以此消除谢茂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醋味。
视力挺好的筝娘被塞了满嘴狗粮。
虽然她很腐,私心里却并不相信男人和男人会真的搞cp,所谓腐眼看人基罢了。
不过,她还是很欢快地萌了这一对!呜呜呜,蹦蹦,我不能当你的女友粉了,我要当你的cp粉!放心,我是亲妈派的,花钱做数据都很用力那种!
有了筝娘的落水意外,谢茂再没了操琴的兴致,气氛怎么都不对了。
当天晚上,谢茂与衣飞石就再次乘坐星舟回了京市。花孤山今天受过伤,花锦天被留在家中陪伴父亲数日,刘奕也想在东都玩几天,谢茂也很放心地把刘奕留在了花家。
“先生,”衣飞石不解,“这不是回家的方向。”
“咱们今天在花家废了王家大半高修,你觉得回家之后,咱们能好好睡觉么?”谢茂问。
那自然是不能。今天去东都是个突发事件,宿贞必然在家等着,准备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谢茂将星舟停泊在另一次元,身边都是现实世界的虚影,漫无目的地飘荡着,轻易穿越过京市的高楼大厦,偶尔还能越过普通人家的房屋。
随着谢茂的逼近,衣飞石缓缓后仰,最终被谢茂放倒在狭窄的星舟里。
“你跳舞的时候,我就想了。”谢茂咬住衣飞石的嘴唇,一点点地吮吸磋磨。
衣飞石眼珠子亮晶晶地,带着一丝让谢茂神魂颠倒的熟悉春情。
那是一种仰慕。
他根本不必说话,谢茂就能准确地接收到他的情绪,大概意思就是:我也是,我也早就想睡你了。
这让谢茂气血下涌,却还忍不住得意地问:“什么时候?”
衣飞石仰身亲吻他的嘴唇,学着他的模样,也细细吮吸磋磨一番,直到谢茂伸手解开他的衬衣扣子,才哑着嗓子说:“《醉兰台》。”你坐下抚筝,指尖淌出歌颂我战功的曲子时,我就要忍不住了。
那咱们还真是彼此彼此啊。谢茂窃笑,低头痛吻。
……
上午从京市出发,不到十分钟就抵达了花家。
晚上从花家出发,磨磨蹭蹭花了快三个小时,二人才满脸餍足地回到京市家中。
这个点儿才回来,宿贞便以为他们在东都歇了,并未熬更守夜地等待。二人径直回了住处,昆仑比较警醒,出门见礼迎候。谢茂点点头,搂着衣飞石直接进了卧室。
昆仑也是挺好奇的,石先生的外套去哪儿了?
洗漱更衣上了床,二人又闹了一阵,都没什么睡意。
衣飞石是想着谢茂手里那颗未来地球的事,谢茂则要和衣飞石说自己的打算:“我最近看了王家的资料……你看了吗?”
衣飞石没有看。
若是看了王家的资料,他今天也不至于认不清人,需要花锦天指点。
谢茂把自己的手机摸给他,输入密码之后,直接进入了特事办的系统。
“王家上上下下,除了还没出师的小孩子,个个都杀之不枉。不过,想要废除王家传承道统,还是得从太阳神那件事上下手。我今日不动王家几个客卿,倒不是想饶了他们。”谢茂很习惯地想把衣飞石搂进怀里,想了想,抽回自己伸了一半的胳膊,转身枕在了衣飞石的肚皮上,懒洋洋地歪着。
衣飞石正在看王家众人的资料,他阅读速度很快,一目十行。冷不丁被谢茂贴着肚皮躺下,有些意外又有些痒,轻笑一声往背后塞了个小枕头,轻轻搂住谢茂的肩膀。
“我明白先生的打算。”衣飞石很容易就察觉到谢茂对自己解释的强烈意图。
根据谢朝的经验,谢茂总认为衣飞石嫉恶如仇,他绝不能做衣飞石认知中的“昏君”,这会让他失去在衣飞石心中的美好形象和威严。所以,但凡有一点容易引起误会的地方,谢茂都要向衣飞石解释。
比如说,王家的几个客卿身上都不干净,今天为什么只点名废了王家高修,抬手饶了客卿?
莫说千万年的相处使得衣飞石对君上有着绝对的信任,就算是在没有记忆的谢朝后期,衣飞石也从不质疑皇帝的决定。根本不必谢茂解释,他就知道谢茂为何要暂时绕开王家的客卿。
“当初帮齐秋娴禁锢赵爵伟魂魄的是张家。张家行事很谨慎,从未涉及境外之事,也很少以家族名义行事。想撂倒张家家主长老都容易,想要废去张家道统,先生是想从张家的内部——客卿这方面下手吧?”衣飞石说。
张家和齐秋娴暗中苟合了许多年,帮着齐秋娴干了不少离经叛道的凶残之事。
可就如衣飞石所说,张家做的每一件事都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