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缘当然不会承认giotto是自己的‘徒弟’,但那些特立独行的行为又微妙的熟悉,于是阿诺德理所当然的把视线投向了阿缘身上。在阿缘一头雾水的情况下开口:
“别教giotto奇怪的东西。”
???
这阿缘就很不高兴了。
她教什么了?
那些操作明明是giotto自己天赋异凛想出来的,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无论是跑去当雇佣兵,还是又捞人来又捞钱,又或者在那些势力中间左右逢源,不断分化策反……
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跟自己这个无辜的后勤工作者无关。
于是阿缘睁大了眼睛看了回去,一直看到阿诺德移开视线,不愿意在为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继续纠缠。
“我要回去一趟伦敦。”
他进入了正题。
“怎么这么突然?”阿缘惊讶的站起来。
虽然近段时间阿诺德基本都等于野放了,但回去伦敦和在这附近还是完全不同。
就好像同城不同区,和跨国的区别。
“……”
阿诺德没有立刻回答。
本职的情报工作本不应该告诉外人的。
他的视线在面前的大小姐身上扫过。
但硬要说起来的话,她也不完全是不相干的人。思考片刻后,他选择遵从心意。
“意外的查到了一些以前就在追查的……宗教的信息。”
“宗教?”
阿缘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遍布欧洲各地大大小小的教堂。
“非常规宗教。”
懂了,邪|教。
他这么一说,阿缘就懂了。
“我捉到了迪兰的信息。”
现在虽然是科技飞速发展创新的时代,却也是各式各样的神秘学和各种仪式魔法数量最多的时候。
吉普赛人和灵媒四处行走,这些往日只能在角落苟且求生的人现在却当上了上流社会的‘贵宾’。
曾经被追杀的魔女和巫师们也都有了自己的信众,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不断活跃着。
似乎靠神秘的力量解决困难,已经成了一种时尚。
当然这其中绝大多数都不成气候,就只是骗子的手段而已。但其中也有一些是有真材实料,令人头痛的大威胁。
而这其中,‘迪兰’就是最令亲王和女王头痛的一个。
不仅因为它确实拥有神秘的力量,也因为它同贵族政要们牵扯太深。就像一颗隐藏着地雷,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炸开,将一切破坏。
事实上情报部门和亲王早就盯上了这个在暗地里小动作不断的邪|教组织,只是因为他藏得太深,牵扯太广,每每得到了情报准备动手,下一秒情报连同载体,甚至是情报中说到的地点都会意外损毁。
人也是一样。
哪怕是好不容易得到的活口,也会在关押过程中莫名其妙的‘暴毙’。
因此尽管他们很早就盯上了这个组织,却一直没能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
他们本以为那只是一个在帝国范围活动的势力,却万万没想到他们的手会深的这么长,都到了遥远的两西西里王国。
“很危险么?”
邪|教总是会同疯狂与恐惧牵连在一起,比起具体的内容,阿缘更担心阿诺德这样说走就走独身上路会不会遇到危险。
阿诺德回给阿缘一个眼神。
明白了,这是‘你以为我是谁’的意思。
不管会不会有危险,这位显然是不会把危险当成危险的。
阿诺德来去如风,将自己认为应该告知的消息说完之后当天就启程离开了。
什么饯别宴什么欢送仪式,都不存在也不需要。
甚至因为他这大多数时候都是两手空空潇洒的来潇洒的走的样子,阿缘一度怀疑他是哪个大富豪的后代,不然怎么总是能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呢?
她可不信情报部门的福利待遇和差旅费能高到这个程度。
阿诺德的离开没有激起一点水花。只有宫本武藏咕哝了一句‘又让他跑了’——她多次挑衅过阿诺德想要同他交手。
尽管对方不是剑士,但是想要同强者战斗几乎是她的本能。只不过阿诺德一直没有应战过,而看在同伴的份上,她也不好用太下流的方法……
不过其实倒也无所谓。
毕竟阿诺德只是一个,而这里却是还有许许多多或者好看或者强大的男生在呢。
阿诺德什么的,不打就不打啦。
比起阿诺德,现在她的‘新欢’是同为日本人且同样擅长剑术的朝利雨月。几乎只要有空,就会跑过去抓人切磋。
尽管十次里面八次都会被各种事情转移开注意力,但也还是有那么一两次能热个身的。
说不上满足,但还是挺痛快的。
宫本武藏对此很满意。
平心而论,这次流浪在宫本武藏的流浪史中可以评得上是最舒心的一次了。
除了吃不到乌冬面之外,几乎没有可挑剔的。
优秀的雇主,温暖的住处,充足的资金,许许多多好看的男孩子,还有可以切磋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