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自己想做的事啊……
躺在床上,阿缘久违的失眠了。
其实一直以来,阿缘都觉得自己是个还算幸运的人。
尽管遇到过不少挫折,也遭受过一些来自命运的毒打,但总的来说结果都不会坏。
虽然稀里糊涂的穿越了,还背上了个怎么看都很可疑的系统,但她遇到了泉奈,遇到了斑还有柱间、奈良兄弟等人,虽然是一穷二白的开局,但日子过的其实并不差。
甚至她还能从这样的生活中找到一些乐趣,能够靠着自己的努力,收获一个繁荣向上的国家。这种成就感和满足感也是过去不曾得到过的。此时的她并非是数亿人中最普通的一个,而是被这个国家的人们需要,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为这个国家带来改变的重要之人。
或许她可以稍微虚荣一点点,认为自己是他们最重要的天命之人?
再后来来到了这里,她又遇到了保了她一命并给了她发挥的舞台的表哥阿尔伯特,后来又遇到了可爱的(当然偶尔也让人血压上升)的表弟该隐,尽管总是一副面无表情好像在说‘莫挨老子’但总会妥帖细心,没有一句怨言的完成所有工作的阿诺德。后来到了两西西里王国,又有了志同道合,相信并支持着她的决定的giotto和艾莲娜。
稀里糊涂的开始和莫名其妙的过程究竟会走向怎样的结局阿缘并不清楚,但只有在和人的邂逅这方面,她觉得自己是被上天眷顾的。
因此在面对放弃了家族,放弃了亲人、朋友……甚至是自己熟悉的世界的斑的时候,她其实是心怀愧疚的。
甚至有一点点恐慌。
这样真的好么?
对自己来说是好事,但对斑来说,是否牺牲了太多呢?毕竟这里对他来说,是举目无亲,完全陌生的世界。
所以在不涉及工作,直接面对斑先生的时候她总会不自觉的紧张起来。但究竟是为何而紧张,说是单纯的出于愧疚,或者说其中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她自己也说不准。
故而在听到斑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不用顾虑别人’的时候,她先是产生了被看穿的慌张,但慌张之后,心底涌现的却是不断翻涌而出的喜悦。
这个人,是真的把自己放在了心上吧。
并非只是作为领导和姬君,而是作为‘阿缘’这个人。
阿缘一直觉得自己并不在意这件事的,毕竟她遇到了很多人,每个人都对她很好。是把她当‘姬君’还是‘阿缘’来看待,这个事实都不会改变。
但真当听到千里迢迢的找到自己的宇智波斑这么说的时候,这种心底涌现的喜悦却让她明白。她其实还是在意的。
就算没有那么的在意,也绝非自己原本认为的那么‘无所谓’。
只是这样一来,紧迫感也就越来越重了。
——她必须,得给露切小姐一个回答才行。
那一天露切并非是事情结束之后才‘姗姗来迟’,事实上她在此之前就做了许多的准备,giotto之所以能够使用那样规格的力量,也是因为从她手中获得了源自于基石的指环——姑且就先称呼为彭格列指环吧。毕竟后来每个守护者都有一个了。
她原本一直在暗中行动,随时准备配合giotto找到机会将那本不属于这里的力量封印起来的。——如果没有宇智波斑的突然出现的话。
她是真没想到会有这样一个可以不借助外界事物(火焰)的力量,独自一人就诅咒的载体造成直接伤害,在它还没有扩散开来造成进一步伤害的时候就把它解决的人的。
所以最后她能做的,就只是将失去了大部分力量的诅咒封印起来……然后当一个姗姗来迟的解说员了。
当然事情能比想象中更简单的解决,对她,对这个世界来说都事件好事。
不然让那融合了火焰力量的诅咒扩散侵蚀出去,还不知道要毁灭多少生命,更不知道人们又要付出多少代价才能将其阻止了。
像现在这样最好。
只是有些事,她还是要跟可爱的小女孩交代的。
“您的意思是,我的‘系统’,跟这个‘诅咒’是同源的东西?”
“是的。”
露切点了点头。
以前她没有说出具体的名字,是因为那东西被束缚住了,她只能看到它的形态,而无法看到它的性质。
但经历了这个事件,她终于知道那是什么了。
“你可以称呼它为‘诅咒’。”露切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也可以理解为‘被污染了的圣杯的残片’。”
“被污染了的……圣杯残片?”阿缘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圣杯……就是亚瑟王的故事里那个圣杯么?这个是真的存在的?”
“为什么不能真实存在呢?”露切反问。“你明明拥有特殊的血脉,还离开了自己的故乡来到了截然不同的世界,却对圣杯的存在产生了质疑?”
阿缘赶紧摇了摇头:“不……就是觉得,可以许愿这种事情,有点……”太作弊了吧。
能够精准的实现任何愿望的这种道具,太出格了。
简直就像是游戏修改器,从一开始就破坏了游戏原本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