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阴损,季言之自认自己是干不出来这种事情的。所以他干脆继续装哑巴装聋子,在一旁打起了瞌睡。
唐宣宗继续和心里藏奸肚量狭窄的现任相国谈论国家大事。
过了好一会儿,现任相国恭恭敬敬的退出了御书房。唐宣宗叹了一口气,将视线落在了已经打起了呼噜的季言之身上。
季言之其实就是在假寐,他真的很不想搭理是想要儿子已经想到疯魔的唐宣宗,所以干脆就装聋作哑,将一个不倒木偶的特质表现得淋漓尽致。
唐宣宗看到这样的前相国都无奈了。
“王允,你对朕有什么意见?三个时辰了,难为你一直在那站着。”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老臣不敢有丝毫意见。”
季言之暗叹一声总算来了,当下打起了十二分的精力,开始和唐宣宗辩驳。说他年龄大了,悠闲自己过多了,已经不太习惯为官的生活,还是应当在家闲赋悠闲度日。
唐宣宗看看季言之一头墨黑用白玉束起来的长发,再看看自己已经花白,皱纹爬满脸颊的形象,不禁怒从心里来。
“王允,你当真以为朕不敢动你。”
季言之根本不受唐宣宗怒气的影响,甚至还特有闲情逸致的一字一顿道:“草民说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圣上若真想拿草民出气,尽管动手就是。草民绝对不会有怨言…”最多让你提前十多年从皇帝位置上下来而已。
唐宣宗这下算是真的气炸了肝。
他觉得王允(季言之)就是个不知好歹的老东西,宁愿闲赋在家也不愿出仕为国效力,还说什么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这分明是怨愤不满他这个皇帝让相国位置换了人来做。
一介奴才,凭什么怨愤不满他这个真龙天子。
越想越气的唐宣宗直接将御案推倒,脸红脖子粗的道:“王允啊王允,你真是太不识抬举了。朕好心好意让你重新出仕报效朝廷,可你倒好。生怕朕不敢杀你不成。”
季言之跪伏在地,很不诚心的来了一句:“草民惶恐。”
唐宣宗:“……”
“你会惶恐?你这老货会惶恐?”
气急败坏的唐宣宗破口大骂,语言太不文明,惹得季言之低垂的眼眸越发的冰凉。
他为什么不愿意出仕,作为一国之君,唐宣宗心里没有一点儿逼数吗。
如果唐宣宗是个好的,没有刻薄寡恩的算计于他,还生了薛平贵这么一个儿子来恶心他,季言之会对他治下的大唐有一丝一毫的好感吗。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这种空泛的屁话,只能用来糊弄鬼。反正依着季言之的小心眼儿,他从来没有自己干正事干实事,好处别人得,坏处却自己背负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