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之在空间里也是存放了不少颇具年代特色的物资,各类票证票据都有,就是没有自行车、收音机等实物。因为季言之嫌放在空间占地方。
这些饱受当下人吹捧追求的东西,对于季大佬来说根本没啥技术含量,季大佬不动用脑子,随手都能做出来,而且品质保管比当下市面上卖的还要好。所以在季大佬看来,这类破铜烂铁,放在空间里真的挺占地方的。
空间里除了没有季言之认定的铍铜烂铁,物资是极其丰富的。即便季言之什么事情都不做,都能够让季言之带着阿婆躺赢。可问题是,他目前的首要工作是读书,至少明面上要专心致志的读书,赚钱的事情少不得只能暗着来。
那么问题来了,他是焊接辆自行车来卖呢,还是焊接条自行车来卖呢。
季言之思索着人生真谛,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钢铁厂,他的同学江浩高毕业后就接了他父亲的工作,在钢铁厂上班。他到来之时,恰好赶到钢铁厂的人下班,江浩马当先的出来,朝着季言之打招呼。
“季同学,你找我啊!”
江浩比季言之大了四岁,现年快十九了。他是那种读年初留年级的差生,而季言之则是读年跳级年级的学霸。按理说学渣与学霸是没有交集的,但季言之跑到县城公社学读书以后,就因为不打不相识的关系,和江浩成了朋友。
即便初毕业,江浩读了年高就果断的放弃学业接了父亲的差成了位光荣的工人,他们也没有断了来往,特别是高下学期的时候,季言之带着阿婆进县城读书,来往更加的频繁,除了季言之本身和江浩很投缘外,也有江妈妈听说季言之成绩很好,便想让季言之有空时给小儿子江海辅导的关系。
江浩冲着季言之笑得贼灿烂,那口白牙几乎闪瞎了季言之的眼。
“走走,我妈昨儿还在念叨你呢,说有了你,小海子那成绩就跟坐火箭似的,腾腾的往上升。”
季言之抿嘴浅笑:“你坐过火箭?”
江浩:“…….这是比喻,比喻你懂不懂。”
“我懂。”季言之笑着点头:“江哥现实的确没坐过火箭,但梦里肯定没少坐。”
牛高马大,又长得很阳光的江浩呲了呲牙,随即巴掌拍在了季言之的肩膀上。
“小季啊,你找我肯定有事,走,去我们家,咱们边说边聊。”
“是有要事。”季言之拒绝了去江家做客的邀请,直奔主题道:“找你借自行车用用。你今天没骑自行车吗?”如果真是这样,看来还是要去江家趟了。
“没呢。放在家里。”
江浩挠挠脑袋,也不好说自行车被他新交往的女朋友借走了,干脆就让季言之在原地等等,他则溜回钢铁厂,找平时关系处得比较好的同事借了辆大概七成新的自行车。
“你可让你同学小心点,我这刚买没多久呢!”借车的同事脸肉疼的道。
“哎,知道知道,明儿就还你。”
江浩摆摆手,谢过同事后就把七成新的自行车骑了出去。
季言之依然站在钢铁厂的门口,面色平静。等看到江浩笑得脸灿烂的骑在自行车上冲自己招手的时候,才露出抹淡淡的微笑。
“要想生活过得去,身上总要带点绿。”接过自行车的季言之在和江浩告别的时候,冷不丁的出声道:“记住我的话,别哪天成了呼伦贝尔大草原还不知道为何?”
江浩懵逼脸:“???”
兄弟,你在说什么东东,我怎么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回去问阿姨叔叔。”
季言之潇洒的冲着江浩挥了挥手,然后骑上自行车溜烟的回了出租屋。
季言之之所以说那样在江浩这个纯洁孩子看来很头雾水的话,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在祈愿人的那世,恢复高考的那年,他们所在的县城出了个格外轰动的事情。前钢铁厂车间江主任的大儿砸(也就是江浩)喜当爹不说,还在新娘的野男人在婚礼当天找上门来时被新娘倒打耙,说她之所以带着别人的孩子嫁给江浩,都是被逼无奈。
这种事情吧,在现代社会很常见,但是在七十年代,造成的轰动不亚于全国恢复高考,至少在他们所在的县城那是轰轰烈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