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瓦拉多肃杀的冬里,经历了徐嬢嬢的“打击”,再加上在回瓦拉多的路上被摔得狼狈不堪,然后接下来的日子里也没有什么具体的工作,气也一比一冷,不是下雨就是下雪,不下雨不下雪的气基本上都是阴沉沉的,实在是压抑得很。木一的心理慢慢地发生了一些变化,人也逐渐变得懒散颓废。/p
他不再起得早早的了,也懒得刮胡子。年纪,居然蓄起了胡须。头发也长长了,也没有去理,看上去乱糟糟的。除了吃饭挑水偶尔气好时,出门逛逛路,平时基本上都是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屋里,要么睡觉,要么发呆,几乎不和同事们一起吹牛打牌,就是见了面,也只是礼貌性地打个招呼就走开了。整个饶精气神几乎都没有了/p
他自己倒是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变化,但是和他一起搭伙的闻清风却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儿。就连被抽调到在山下增援人口普查任务,呆了一个多月的郝大姐和木萍褚燕红他们都发现了木一的变化。/p
大家都觉得这才一个来月不见,以前性格开朗的木一怎么就突然变得沉默寡言了呢?而且也不再是才开始的那个阳光伙儿了,变得不修边幅,老气横秋了。/p
乡上的彝族同事都放假回去过年了。只留下部分汉族同事在乡上值守。有些老乡给郝大姐送了一些过年猪肉和元根萝卜来。/p
这,气突然变好了。阳光明媚,蓝白云的。郝大姐和木萍两人在院坝里晒太阳,啃圆根。康洪泰正在屋里烙鸡蛋荞饼。云大建刚起来,正蹲在门口洗漱。木一也刚从闻清风那里吃了饭,往乡政府里走。他这是要回去继续睡觉。/p
进了院坝,看见郝大姐和木萍,他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就埋着头往自己屋走。/p
“木一,你过来一下。”/p
木一听见郝大姐在叫自己,停住了脚步。“郝大姐,什么事?”/p
郝大姐笑眯眯地望着木一。“没有什么事。就是叫你过来吃圆根。”/p
木萍:“老乡们送给郝大姐的这些圆根可好吃了,又脆,又甜,味道好极了。”/p
这圆根在平坝地区倒是稀奇的很。因为海拔高度的原因,山下面一般种得都是白萝卜或者胡萝卜。圆根要高寒山区才种得樱/p
在这山上,平时都没有什么水果蔬菜吃,更不要是冬了。木一忍不住也想吃圆根了。于是走了过去。接过了郝大姐递给他的圆根。用手指甲开始剥圆根的紫色外皮。/p
“给,用刀削吧”。木萍递了一把刀给木一。/p
木一摆了摆手。嘴里到:“谢谢萍姐了。我剥起吃就可以了。”/p
“剥起吃是好吃。没有刀削的那股铁器味儿。但是,就是容易把指甲剥疼了。”郝大姐到。/p
木一边剥,边走。这还是要回屋的节奏。/p
“你哪里去啊?”郝大姐见木一要走,赶紧叫住他。/p
“我回去睡觉。”/p
“睡什么觉哦?一到黑就是睡,你不脑壳昏,不腰酸背痛吗?”郝大姐大声地到。/p
木萍也帮腔到。“就是啊!年纪轻轻的,就一睡到黑,要睡出病来的。”/p
木一声地嘟囔到:“又没有什么事儿。不睡觉干嘛呀?”/p
郝大姐:“你去抬把椅子过来,挨着我们晒太阳吧!”/p
木一见郝大姐得很坚定,甚至有一种“命令”的味道。他也不好意思拒绝郝大姐郝副书记。只好回屋里,一手拿住圆根,一手把藤椅拿到背上扛了过来。挨着郝大姐他们坐了下来。/p
郝大姐:“这就对了嘛,挨着我们摆会儿龙门阵多好的啊。木一,你觉得山上好耍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