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分三房,那外头会怎么传他们?会说他们不尽孝道,或者一定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不然为何单单将三房给分了出去?
澜哥儿日后是要入朝堂的,这对澜哥儿的名声有碍啊!钱氏一个妇道人家都懂的道理,这屋子里的人能不明白?
“要分就都分,只分三房算什么?”杜淳枫也被老爷子的话给惊住了,今日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才明白原来父亲心中从来都没有他。
杜淳枫坚决不同意,若是只分三房,那还不如不分。
“我觉得父亲毫无诚意,既想要银子,又不想分家。儿媳有一事不明,咱们府上可算不上和乐融融,为何父亲一直不肯分家?即便是因为祖训,但也不可盲目地顺从吧?大伙儿各有心思,府上出了什么事儿,全都一个劲儿往后躲,只想置身事外。这般还要住在一起,岂不是两看两相厌吗?”
钱氏不明白,硬拖着不分家有还什么意思?分了家老爷子和老太太一样得他们孝敬,自家顾自家,这样的日子才有盼头。
“整日住在一个屋檐下,总有磕碰的时候。大伙儿都各退一步,少计较些,自然就和乐融融了。这舌头和牙都有打架的时候,起身,朝着杜淳枫跪了下来。
杜尘澜立刻觉得不妙,他迅速上前,扯住了老太太的胳膊,半蹲着阻了老太太要弯下的膝盖。
“祖母!您这是作甚,这不是想折了父亲的寿吗?”杜尘澜抓着老太太的手臂稍稍使力,膝下更是一转,使了巧力将老太太顶回了圈椅上。
老太太刚才只觉得被一阵蛮力抓着臂膀动弹不得,她想甩开却并不能如愿。还未等她回过神来,人便又坐到了椅子上。
她大怒,杜尘澜竟然敢对她使蛮力?
杜尘澜将老太太放开,立刻撩开袍角,跪倒在地。
“祖母!刚才事急从权,孙儿多有得罪之处,还请祖母见谅。只是您万万不可再这般,父亲是您的儿子,他消受不起。”
这老太太,竟然会使这招,这是打算逼着三房出银子了。
杜淳枫也被吓了一大跳,他哪里知道老太太竟然这么能豁得出去。还好澜哥儿给挡下了,否则此事传了出去,他不是就成了天打雷劈的忤逆子?
杜淳枫跟着跪了下来,钱氏见状立即跟上,三人对着老太太结结实实地叩了几个响头。
“母亲,哪里有母亲跪儿子的道理?儿子万万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