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美妙不美妙,没有人知道。反正他们没有能够做出来,而安宴那边似乎也没有能够做出来。所以这件事情,其实双方都没有做出来,所以瑞克认为自己能够比安宴更快的做出来。他在斯坦福大学打听了一下。
准确的说,他是跟自己的教授打听了一下,安宴那个家伙在哈德森教授那里做学生,是直博。他有五年的时间去做两个论文课题。可以说,他现在这个课题是他阶段性的课题没有之一。
瑞克认为他是很有把握的,没错,就是很有把握的。他可以非常有把握的将这个课题在安宴之前做出来。
他们有这么多的人,而安宴呢,仅仅只有自己一个,据说他现在还在对着傅里叶级数发愣。他们已经求出了傅里叶级数,并且向着新的东西开始进军,所以他们的机会比安宴大多了。而安宴——是根本不可能和他们比拟的。
…………
阳光,树荫,以及清风。安宴随意地坐在斯坦福大学校园的草地上,手中捧着一本丢潘图逼近。
来到斯坦福大学已经差不多快要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华国那边应该已经开始冷起来了吧。安宴抬起头来,看着上好的阳光,笑了笑。这段时间他和顾维则的联系越来越少,顾维则那边似乎也开始忙碌了起来。
明年年初他就要考试,考试之后就是面试……顾维则也挺忙的。安宴这么想着,手中的书本被他放在一旁。这段时间每每去图书馆,紧接着海和伸弥就会做到他的身边。有时候他是弄不懂,难不成在自己的身边,这家伙在做数学上面能够更——好一些吗?带着这种疑惑,安宴特别想要询问海和伸弥,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那家伙,即便是怎么询问也不可能说的,倒不如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问。
今天的天气很好,他想着自己也没有什么事情,不如就在草坪上看一会儿书吧。他的头顶是一颗硕大的树木,他享受着轻风,阳光透过缝隙斑驳地照在他的书本上。这真是一段惬意的时光啊,安宴在心中想着。
好久没有这么惬意的看书了,这里的空气还算是清新。他翻着书本,间或抬起头看看两旁的行人。
对于安宴这样的行为,斯坦福大学的学生见怪不怪,绝大部分的斯坦福大学学生已经听说。物理系的那位哈德森教授又收了一个学生,那位是来自华国的学生。从苏黎世大学毕业,据说只用了两年的时间,而且在哈德森教授这里,是直博。
跳过研究生阶段,直接博士毕业。
当然即便是在强悍的人,在斯坦福大学也是需要五年的时光才能够毕业的。除非,你能够获得菲尔茨奖或者是诺贝尔奖。以及次一级,但是在学术上很有声望的奖励,否则想要毕业,想也别想了。
其实丢潘图逼近和他需要做的规范场论没有什么联系。不过在这种惬意的时光中,他当然也想要休息一下。他并非是只知道学习的学习机器,也是有自己的想法,也是想要休息的。不过,学习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尤其是那些看上去非常困难的课题。更是安宴很是感兴趣,可以用这样的话来形容安宴——学习是他的兴趣,他休息也是和学习有关系的。
拿着丢潘图逼近这本书看了好一会儿的时间,丢潘图逼近,是数论的一个分支学科。研究的也就是有理数逼近,最近他又收到了一封来自普林斯顿的邀请函。这次的邀请函是邀请他去普林斯顿大学的数学会议做四十五分钟的学术报告会。
至于什么学术报告会的题目,需要他自己去拟定。
他是一个自然人,而且哈德森教授几乎是放养的模式。他想要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哈德森教授的要求只有两个——第一是在两年之内做出希尔伯特空间与安氏空间的交接,第二就是做出一篇场论。至于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场论,需不需要实验等等,都是安宴自己说了算。
也就是说,安宴究竟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如果有不懂的问题,可以直接去询问哈德森教授。如果他没有什么问题,那就自己做论文,不需要担心哈德森教授究竟会怎么想。
恐怕哈德森教授也不会对安宴的做法有什么意见,第一次见到哈德森教授的时候,哈德森教授就已经说清楚了,他不会过问安宴究竟做什么。像是安宴这样的学生,通常都会有自己的想法,并且这个想法还是非常难以让人置信,甚至可以说是让人震惊的想法。
就比如安宴提出想要解开n/p完全问题这个想法,哈德森教授听见的第一个感觉就是,他的学生一定是疯了。
不要一位解开孪生素数猜想就距离n/p完全问题非常接近,恰恰相反,解开孪生素数猜想不过只是他的学生面对了一个数学难题而已。但是n/p完全问题是什么,那是世界性的世纪难题。
安宴受到邀请,是普林斯顿大学直接发到他的邮箱中的。看见这封邮件的时候,是在三天之前,还有一天的时间,他的课题就得上报上去了。他甚至连选择什么课题都没有想好,摸了摸身边的这本丢潘图逼近。
唔,这样好了。安宴的眉头微微挑动了一下,既然他现在看的是丢潘图逼近,这次他的学术报告会就做有理逼近好了。
笑了笑,他双手抱在膝盖前,眺望远方。不管是天空飘着的云朵,还是路边的行人,在安宴看来都是挺可爱的。这里距离硅谷很近,但难得的是非常的安静,对于安宴而言。每天图书馆和宿舍,也没有什